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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游带着杨琼一路西行,日夜兼程,奔赴隋州。杨琼本就余毒未清,又被萧北游强/占,气血攻心,旧疾复发,一路上昏昏沉沉,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离,反反复复。大约是“忘忧”的药性未除,再加之数日奔波,杨琼已开始迷糊起来,有时候连萧北游也认不大清。
萧北游心中怀罪,犹似刀绞,唯有时时刻刻伴着杨琼,即便是夜晚入眠,也将杨琼抱在怀中。杨琼却似乎极为反感萧北游的碰触,神智清醒时倒还好,一旦神智不清,便只管哭泣求饶,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萧北游知道杨琼定是在沈碧秋那里受尽了折磨和侮辱,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想到此节,他心中的愧怍更甚,觉得自己对杨琼的所作所为比那畜/生也不如。然而,悔之晚矣,血咒的反噬似乎已经加剧,杨琼经脉逆行,每隔一日便会浑身剧痛难当,唯有允吸萧北游的鲜血才能缓解。然而,杨琼却十分地抗拒这样的饮血疗法,仿佛那是极大的折磨一般。更让萧北游担心的是,杨琼的眼睛也开始时好时坏,只不过几天功夫,竟有病入膏盲之势。
这一日黄昏,二人来到玉山脚下,萧北游打扮成樵夫模样,将杨琼裹在披风之中,寻了一处客栈歇脚。杨琼早晨刚饮了萧北游的血,此刻精神尚好,静静坐在床榻之上发呆。萧北游端了一碗热粥进来,轻声唤道:“师兄,赶了半天的路,先吃点热粥暖暖肚子。”杨琼并不作声,萧北游将他扶起,一口一口喂着吃了半碗,杨琼便咳嗽了起来。
萧北游怕他又要毒发,连忙替他运气,又将伤痕累累的手腕伸到杨琼的唇边,道:“师兄,快吸我的血吧。”
杨琼却一把推开他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喘息道:“不可……长此以往……你定然受不住……”
萧北游急切道:“只要师兄无事,我的命又算什么!”说罢,拔出身边的短刃,便又要划开自己的手腕。
杨琼却是冷笑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萧北游垂下头,握着**的右手不住发颤,良久,抬起头看着杨琼,低声道:“师兄,我们不如回天山罢。”他乞求道,“玉虚宫中定有治愈师兄体内余毒的方法。师兄又何苦一定要自投罗网,回去燕京呢?”
杨琼淡淡道:“你不必劝我。燕京我必须回去。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愿陪我,尽可自行离开,我绝不会拦你。”
萧北游一时语塞,只能静默地伫立在杨琼身侧,眸中分明都是痛楚。良久,却听杨琼缓缓道:“我们可是已经到了隋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