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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穿着连帽衫牛仔裤小白鞋的女人，斜身靠着围墙，手里攥紧一支录音笔。
曾经她用来套秦北乾话的那一支。
浅灰色卫衣宽大的帽子，将温宥上半张小脸全部笼罩在阴影中。
阴影下，是个宽大的口罩，现在的东国任何时节任何地点，戴口罩都不会让人感觉怪异。
墙后不知情的两人继续互相扯皮。
林延佳：“我可以安排飞机让你离开国内。但你得先把录音交出来。”
齐南乔：“我安全登陆了米国，自然会把录音给你。”
林延佳：“三天。三天后……”
齐南乔：“不行，三天太长，她随时可能会醒过来。最晚明天。”
半晌。
林延佳一声“成交”，两人结束谈话，各自朝不同方向离开。
林延佳走出小巷时，温宥微微背身，而林延佳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赫然出现在研发中心大门口，光风霁月的男人身上。
陪在陆慎霆身边的林盛荣，见到姗姗来迟的女儿，虎着脸斥问：“佳佳，怎么来得这么晚？还不快跟慎霆解释一下。”
林延佳满脸堆笑，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最后还是挤在周航的身后，小心赔礼：“对不起慎霆，路、路上堵车。你等很久了？”
陆慎霆一直盯着远处，一动不动，像是对她的话从未听见。
黑眸渐渐眯起，眼底闪过晦暗难辨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