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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温宥死死咬住下嘴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以至于咬破鲜血滴下都不自知。
垂眸看见地上四散的玻璃碎片，心下计算了她穿高跟鞋与男人身高的距离差。
就在双方胶着不下，她突然对着秦北乾冒出一句俄语：“дopoгon，rлю6люte6r”
（亲爱的，我爱你。）
两个俄罗斯人一怔，紧接着温宥用中文说道：“你把枪放下。”
秦北乾不明所以，但他不认为温宥是那种会自暴自弃的女人。
顺着她的意思，在敌人面前拇指倒挂着**，缓缓蹲下，满脸哀戚用俄语回她：“亲爱的，我也是。”
don绝望地大吼：“乾，你疯了，为了个女人命都不要了。我们都得玩完。”
两名雇佣兵正得意忘形，温宥猛地用高跟鞋踩住一块竖立起来的玻璃碎片。
顾不得尖刺穿透鞋底的疼痛，此时她常年练习芭蕾的基本功发挥巨大作用。
身后的男人完全没有意料到人的身体可以柔弱到这种程度。
女人细巧的腿垂直180度，勾起的脚尖上是锋利的玻璃破口，在一瞬划破了男人持枪的手腕。
疼痛使人本能地双手一松，即便如此，雇佣兵不同于普通人，经过长期的特别训练，很快就能恢复注意力。
若是此刻温宥朝前逃走，那她必死无疑，这是常人的行动轨迹，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可是她的每一次行动都出乎人的意料，她直接一字马劈叉蹲下，给秦北乾射击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一声枪响后，高个子男人像是一尊石像轰然倒地。
子弹正中咽喉，鲜血如雨般洒落在温宥身上。
小个子在转身要逃跑的瞬间被秦北乾一枪击毙。
在击杀了两人后，秦北乾冲到她身边，跪在她面前查看她的伤势。
她身上看着狼狈，大都是别人的血，主要的伤口都集中在腿上，刚刚那样的劈叉，满地的玻璃渣将她细嫩的腿划出不少血口子。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人没事就好。
秦北乾双手捧着她头，凝视着她满脸的鲜血，空洞的眼神。
两人额头互抵，低声安抚她。
“温宥，你太棒了。你是好样的。”
温宥没说话，目光慢慢在男人红了眼尾的眉宇间聚焦。
很久才喃喃道：“都……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