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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宁的求情被司徒潜轻飘飘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打发,这让司徒岳意识到司徒潜除掉自己的坚定决心,不得不收整心神,小心应对。
“王大人,你确定那信是我写给你的?”
“臣确信。”
似乎是怕司徒岳想不起那些场景,王裕将几封信的来源详细讲了一遍,包括他是如何发现司徒岳的阴谋,如何伪装自己得到司徒岳的信任,以及信件是如何到手的等等,事无巨细讲得清清楚楚。
连司徒岳这个当事人险些都要信以为真。
“确信就好。”司徒岳冷漠扯了扯嘴角,没再理会跪在地上的王裕,转头和席孟搭话:“席大人熟读本朝律法,按其上所言,朝廷官员污蔑本王应该如何处置?”
“以所诬告事件的轻重程度论处。小罪者,本人革职查办;大罪者,全家流放边疆。”席孟对律条烂熟于心,也不介意卖司徒岳个面子,张口便来。
“此外,律书上还有一条。”筆趣庫
席眷半笑不笑看着王裕,直到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才慢悠悠道,“若有人检举谋逆,经查实后绝无此事,那谋逆的罪名就要由检举者担当,株其九族,首犯五马分尸,遇赦不赦。”
“王大人可听清楚了?”
司徒岳扬了扬证明自己勾结谋逆的书信,扫了眼不自觉颤栗的王裕。
“自然听清。就算再问个千百遍,臣也不会改口。”
王裕勉强维持神色,事情走到这一步再没有选择余地,唯有顺着这条道走下去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若是矢口否认,只有死路一条。
只能寄希望于司徒岳找不出破绽。王裕默默祈祷着,将自己伪造信件的过程在脑海中过一遍,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印章和字迹都是自己亲手模仿的,不说十成十的像,但百分八九十还是有的。没有专人辩证,绝对不会被轻易发现。
就算有专人来查,也会把这百分之十的差错掩盖掉。毕竟那人不只安排了自己一枚棋子,肯定还有其他后手。自己现在就过度惊慌,自乱阵脚还为时过早呢。
王裕偷偷打量了高座上的君王一眼,在烛火下,司徒潜脸色晦暗不明,如同蛰伏在草丛中的野兽,静静等待一个咬死猎物的机会。
“隆靖王才是今晚宴会编织巨网中的野兽。只要自己过了这一关,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不断自我洗脑安慰下,王裕渐渐镇定。
“王大人当真不撞南墙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