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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田戊从彭杵言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手铐，随后便踉跄着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而赵其顺则是仔细擦拭着枪管，当看着田戊离开后，他转身看了看彭杵言，“哦？穿了防弹衣啊，可惜警用防弹衣这个距离防不了弹，看来你只能一点点地流血而死了，自作聪明，给自己无端增添痛苦罢了。”
“赵……老师……你为什么……”
彭杵言看着赵其顺的身影，一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积压在脑海中想不开的疑虑。
看着他倒在地上艰难讲话的模样，赵其顺依旧面无表情，但却直接坐在了房间内的沙发上，“你马上就会失血过多而死，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在你最后的时间里，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不过在此之前……”
赵其顺突然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彭杵言，“……我不得不称赞你们父子两的本事，你父亲彭肖居然能查到是我在运营黑市赌局，只可惜，他有本事查的这么深，却看不出来一个小小的陷阱，那个失足落水的小女孩是我为他准备的大礼，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警察了，如果不是非揪着我不放，他就不用死了。”
“是你！”
倒在地上的彭杵言突然全身颤抖了起来，他眼睛睁大怒目注视着赵其顺，竭尽全力想要撑着起身，却无济于事，“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是你杀的！”
“是又怎样？凭你现在的状况，还有机会帮他报仇吗？”
赵其顺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彭杵言眼中仇恨迸发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在他眼里可谓是格外的赏心悦目，“你跟你父亲同样都是很优秀的刑警呢，他在刑警大队干了快二十年，能凭一己之力查到我的蛛丝马迹，而你刚刚入职三年，却也能轻松找到田戊，可惜了，死在我的枪口下，就是你们好警察的下场。”
话说到这里，彭杵言已经没有力气再讲话了，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迅速流失。
见他嘴唇微动却无法讲话，赵其顺似乎也知道彭杵言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眼里顿生惋惜，“本来啊，你父亲没查到我之前，我们的关系确实不错，杀了他我还挺愧疚的，我就想着把我女儿介绍给你，到时候你跟露儿结了婚，跟我就有了家人的关系，到时候，哪怕你知道了我是黑市赌局成员的身份，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但你太让我失望了杵言，你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叫程喻圆的女警察，而董培钰那个废物，却三番五次都做不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