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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与安冷笑,温和沉稳的表象撕裂,露出内里藏匿的森然凛冽。
他恨恨磨牙,就像是盯死了猎物的猛兽。wwω.ЪiqíΚù.ИěT
可不能上去撕咬。
他只能冷笑。
“不见。”
“大人还是去见见吧,因为摄政王的状态……”随从神色复杂,小声补充道,“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的状态现在也不对劲,你难道想让我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吗?”
“……”
随从缩了缩脖颈。
心虚。
胆怯。
徐与安转身就想回扶子春的房间,他还没有盯着扶子春将补汤喝药呢,但是正要推门,却恰巧听到里面的扶子春在跟谁说话,声音轻柔带着哄劝:
“等娘亲彻底跟你爹地撕破脸面离开后,虽然你没有了爹地,但是你还有疼爱你的舅舅呀,这样也算不亏是不是?你要快快长大啊……”
……
徐与安脚步怔住。
是啊。
如果扶子春真的想彻底跟秦衍撕破脸面就此江湖不见的话,只靠一味躲避是肯定不行的,还是得找到秦衍跟他说清楚——就算说不清楚,他也得放下些狠话来。
他已不再是过去人微言轻的徐与安。
秦衍也已经不是先前一手遮天的摄政王了。若是撕破脸面,秦衍必定得稍有顾忌。
……
“罢了,走吧。”徐与安转身朝着正唉声叹气愁该怎么跟秦衍解释的随从身边,“去见秦衍。”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
秦衍穿戴着厚重的披风,硕大斗笠遮盖住了他的脑袋。几天没染,新的白茬头发已经长出,他不能顶着白发招摇过市,暂且却又因为那女人的逃离而乱了心神,根本没心情去染,所以只能如此伪装。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屈指叩在桌面上,叩出沉闷声响,就像是院外打更人敲出的声音似的,一下一下,遥遥应和。
已经三更了。
如流风和三笠的规劝那般,他完全可以等明天清晨时再来丞相府找徐与安兴师问罪,可他却连一时半刻都没有耐心继续等待,所以直接就来了。流风和三笠还在他耳朵根劝他镇定息怒,他听了只觉得可笑。
他已经给了那女人过多的殊荣和对待了。
她却不知死活,竟然敢带着他跟陆汐颜的孩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