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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汐颜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想着该怎么远离这些朝政权欲纷扰的漩涡,她不想跟这些人和跟这些事浪费时间,可每次拼命挣扎却还是挣扎无果。
所有人所有事却都没有因此放过她。
事情一件又一件。
压得她烦不胜烦却又挣脱不得。
但那时候的陆汐颜没有被任何人牵绊住脚步,所以她可以心胸坦荡地想着如何赚钱如何开办生意,等到以后攒够钱了又该跑到哪里去隐居,去痛快放肆地享受生活……
她研发化妆品,开办医馆药房。
跟夏月璃斗智斗勇。
跟秦煜辰水火不容。
跟秦衍彼此疯狂试探。
但那时候的陆汐颜好像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用不完的力气,哪怕被折腾地过一段时间就要住一段时间大理寺监牢,她也能在出来没几天后就再度生龙活虎。m.bīQikμ.ИěΤ
因为那时候确实没什么东西绑缚住她。
那时候的她绝对自由。
后来……
后来就越来越多东西,它们看不见摸不着,却抓拽着陆汐颜的脚,一点一点地想要将她拉进淖泥里,让她再难飞到天上去享受她最憧憬最向往的自由自在了。
而真正让她决定留下来的,还是秦衍。
可现在,真相却又这么血淋淋地摆放在她面前,秦衍很有可能做这些都是在利用她的真心罢了,他所做的那些都是他苦心孤诣伪装出来的假象。
也是,秦衍多会演戏啊。
这点她早就知道。
但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却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心软,因他而上当?
陆汐颜在心底唾弃了自己后,又觉得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愚不可及——心疼男人是女人所有苦难悲剧的开端,这明明是她教给元漪的至理名言,怎么到了自己,就好像被一叶障目了似的,怎么也都看不清了呢。筆趣庫
“姐姐?”玉树疑惑地看她,“你在笑什么呢?”
她笑了吗?
陆汐颜疑惑地摸了摸嘴角,果然摸到了几分弧度,但她却并没有将其弧度压下去,还任由自己笑得更明显了些,她说:“因为我高兴啊。”
“能见到摄政王就让你那么高兴吗?”玉树听此就有些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巴,小声嘀咕道:“都把自己的亲弟弟给完全抛弃在脑后了。”
陆汐颜再度伸手揉了揉玉树的脑袋。
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