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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但陆汐颜眉眼处的嫌恶和不满却丝毫都没掩饰——
她不是在觉得这个习俗晦气。
也不是在跟他生气。
她说的晦气,是她觉得秦衍晦气。
流风薄唇冷抿。
没话说。
小二很快就提着灯笼赶来了,流风没有去接,只眉眼稍垂轻声拒绝道:“我们门前不必悬挂灯笼了。”
“是因为嫌弃下面坠的石头不好吗?”小二眨眨眼,显然错意了,“客官您稍等,我这去找掌柜地要两块玉珏挂上……”
“不必。”流风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淡道,“是我家夫人觉得家里的人不需要被庇护。”HTtρs://Μ.Ъīqiκυ.ΠEt
小二似懂非懂。
流风到底还是没挂上那些灯笼,他和三笠宿在陆汐颜和翠儿隔壁。
他久坐窗台,望着外面一轮高悬的月。
三更时分,有一只信鸽突然飞了进来,将原本在浅眠的三笠惊醒,三笠愣了会:“这都晚上了这信鸽怎么还在飞?”
“这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专门规避白日猎杀信鸽的人。”流风淡淡解释罢,接手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他简单过目,又借着烛火将其焚烧干净,才极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王爷?”三笠疑惑地试探问,“是流风在摄政王府里办事不利吗?”
“本王在气你。”流风丝毫不掩眼底杀意阴翳,漂亮眼眸里现出危险的笑。
“王爷是气我将侧妃偷偷带离摄政王府吗?”三笠颤颤地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知道王爷生气,可是王爷昨日不是都已经打过我了吗?”
“现在看来打你一顿,本王并未舒心太多。”
听到自家王爷阴测测的声音,三笠浑身颤抖如抖筛。
嘤嘤嘤。
委屈。
但好在秦衍并未真的再次动手,他皱起眉,生气倒是谈不上,只是心底有些难掩的焦躁烦闷。
但是他也说不上来,焦躁烦闷是因为流风的回信禀告,还是因为方才陆汐颜那淡漠嫌弃的态度。筆趣庫
但——
心里真的就是很不舒服。
“要不,我去给侧妃解释解释罢?”三笠颤颤巍巍地举手,试图戴罪立功,“宫宴的事我也听说了几嘴,虽说王爷之所以那时候没有偏袒侧妃,明摆着就是为了利用郡主的感动,诱使郡主主动拿出暗卫令,但是这些事侧妃不知道啊,我去帮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