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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里,已经受刑不少的柳琅玕鲜血淋漓地趴在单薄冷硬的床榻上昏睡。
头脑昏沉,似在发热,但四肢百骸间除了剧痛外却又感觉冰凉刺骨。
是伤口发炎引发了风寒。HTtρs://Μ.Ъīqiκυ.ΠEt
柳琅玕清楚。
昏暗的监牢里突然响起了略有踌躇的脚步声,随即,就听得夏月璃关切担忧的声音响起:“柳予屏,是你吗?”
柳琅玕浑身一震,竟是直接从床榻上摔将在地,四肢百骸都像摔碎重组,他却强撑咬破舌头挣得几分清醒,茫然地抬头,似是不可置信:“郡主……你,你喊我什么?”
“柳予屏,予屏哥哥。对不起,我早就该认出你的。”
“别哭,别为我哭,我不值得你哭。”见夏月璃流泪,柳琅玕忙宽慰道:“你能想起来我,我就很高兴了。”
两人隔着监牢的栅栏遥遥对望,各自皆是一双泪眼。
隔着数十年光阴。
许是高热缘故,柳琅玕竟有短暂数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幼时,那时的他身为柳家嫡子,既是被放在掌心疼宠,也是被放在刀尖上教育的,可少时孩子正是贪玩年纪,哪里愿意去背枯燥的满是之乎者也的古书?
那日正是因为背不出,他被罚了,结果在水榭假山后的流水旁发牢骚时,却遇见了随夏将军来访友的夏月璃。
夏月璃小小年纪已是生得姣好精致,眼眸黑如曜石,灿若流星。
两个小孩子玩了很久。
夏月璃要走时,看出自己父亲夏将军对柳敞意颇为尊重,所以就对神色黯淡的柳琅玕说:“不要伤心,我会再来找你玩的。”
柳琅玕好像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就算以后我会被我爹锁在家里学习女戒女红,再来不了了,可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只要看到你,就会立刻想起来你的。”
……
一别经年,沧海桑田。
柳琅玕在夏月璃身边有意无意地待了这般久,可夏月璃的眼睛里只装着秦衍,她不看他,所以也一直都没能认出来他。
“予屏哥哥,其实我来,还有事想要告知你。”夏月璃像是颇为为难,贝齿死死咬着嫣红下唇,“你被关在监牢里,怕是还不知道,摄政王及丞相已经怀疑起你的身份了,我猜不久就会有人来借着想给柳家翻案为诱饵,来诱你说出你就是柳予屏,到时他们就能定你欺君罔上逃亡多年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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