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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宸开始点评起牙骨上的纹理。
“再看这一整根牙骨……是不是格纹大小有变化，而且是从大到小，有规则地变化？”
慕熠宸伸出长指从牙骨粗的一端比划到细的一端，引导着流筝看去。
“嗯……变化很自然！”
流筝慢慢从左看到右，发现真如他所说，“凭几”横栏上的纹路变化十分有序，从头到尾，菱形方格纹越来越小，而且肉眼所见的缩放比例都差不多。
“这牙骨的结构很细腻，颜色也是天然的奶油白，没有骨眼，只能是真正的天然野生象牙！”
慕熠宸收回触摸牙体的手，结束了一番探查。
流筝知他性子，但凡说出口的话都不会错，只是这会儿真确定是象牙了，却突然冒出一个疑问：“牙骨不是年代久了就会变黄吗？为什么这象牙还能这么洁白透亮？”
“或许霍老有什么保养之法！”
以霍道元之能，要保持珍品如新，并非难事。
“嗯！”
轻吟一声，随后流筝娇柔的声音又在室内响起：“这三根支腿跟这横栏是取自同一根象牙吗？”
三根支腿，同样的高度，只是粗细不一；各自从粗到细也是同样方向的有序菱形方格纹，截断处眼观是可以拼凑起来连成一根的，只是支腿跟横栏的用料应该是去掉了整根象牙中间的一大截。
看流筝又细细地看着那“凭几”，慕熠宸知道她只是随口一问，但还是说道：“是同一根！”
由着流筝又把玩起那个“凭几”，慕熠宸的眸色深了又深……这东西，上次自己送东西过来时却是没有的。
这时霍道元把它摆在这里是有什么用意？
虽然在古时，“凭几”可做为斜倚的靠具，但现今的人明显不会再使用这样的东西，只论舒适度，现今的躺椅及靠背才是优选，而且霍道元完全不是会使用这类用具的人。
再从珍贵程度看，这样的珍品只适合摆放在博物馆，或是出现在乾坤居任何一个闲人免进的房间都不奇怪，但它却出现在了“书房”！
“筝儿见过这‘凭几’？”
从流筝见到这东西的反应，再到对用料的脱口而出，慕熠宸敢确定这“凭几”出现在书房，是奔着流筝来的，而且霍道元应该也是相信这东西跟流筝有一定的渊源。
只是他或许也还只是在试探，但他在试探什么？
听到慕熠宸的话，流筝收回探究的目光：“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