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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间便是那泛着萤火烛光的艳红灯笼。

若在他日,这灯笼绝不会这般鲜艳,只因这场微雨已下了许久,渗透了本是粉红色的纸糊,却灭不了纸糊中的火光。

她今夜很爱笑,发自内心地在笑,无论可笑不可笑,她都会去笑。

她的身旁有位与那灯笼一般艳红的红缕女子。

女子的红缕裙并没有被淋湿,它本就这般鲜艳,像极了一个新娘,也恰好与河畔中的红妆船阁相互照应着。

船阁上,红纱低垂,船阁中亦有一圆桌,一圆凳,但却只有一壶酒,一酒杯,一个人。

一个翩翩白衣的男子,正在时不时地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深情款款地痴笑举杯。

然,这船阁上的男子,在冷溶月与她身旁的女子眼中,却格外的好笑。

就好似一个小丑,一个二流子,一个不学无术的痞子。

事实上,冷溶月与她身旁的这位女子已是旧相识了。

不但是旧相识,且还在前不久经历过生死,要生要死的并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却是那远在船阁之上的白衣男子。

人与人的情感,有时就是这般得没有道理可言。

它不会管你是何时相识的,也不会管你相伴了多久,亦不会管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两姐妹就是能这般得欢喜,这般得放下着所有防备,去全然信任着…

它的没道理之处,也充分印证在了对面船阁之上的男子身上,那男子不是别人,而是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二。

如今的江湖,武学造诣能达到天下第二的,也只有他,只因天下第一永远是那江湖中人习以为常的天下第一。

他就是秦楼客,也是陪伴初涵影最久的男子,没有任何人能比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还要相识得久了。

但,此刻的他,却又是最无法近得初涵影身旁的人,只因他习惯了跟在初涵影的身后,习惯了藏匿在暗处保护、守护着

这一点,初涵影方才已向冷溶月说过,甚是不屑的说过。

“他啊,生怕我莫名的死掉,但凡我有任何跌撞,他便会马上出现,比那及时雨还要及时,就算偶尔不能及时出现,也一定会在我死前,赶到我的身边的。”

“经历了‘秋思阁’一役后,你们两人已然吐露了心声,涵影姐姐怎就不让他到这客栈中住下呢?”冷溶月慵懒痴笑,本就倚在木栏之上的她将手中的酒杯伸向初涵影,更显疏懒之态,“远远看去,他还挺不错的嘛嗯?涵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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