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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有些不敢前看,觉得不雅。他只能将视线往旁边挪挪,扫过那些带刺的茎干。
说是有刺,又好像没有。
那些绿茎上此时都附了一层薄薄的冰,将伤人的利刺包裹起来。沉凝不知那上面是不是真的有毒,但凌洲这样的谨慎,让他也不敢怠慢。而隐隐得,他也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她好像真的关心他。
周边还是静静的,好像还有些微风,会引得花丛稍动。被寒气冻住的茎干会向沉凝再靠近一些,让他感受到一丝凉意却没有受到伤害。这让他想到刚刚凌洲牵着他的手,一阵一阵得将他叫醒,不让他深陷幻境。
为什么?他们是有什么渊源么?
沉凝心中复杂又好奇,可现在不能问。凌洲说不能说话,他不知不觉得、十分信她。
少年总算把视线前移,是想审视眼前的人,却意外得看到了她的停顿。而当她动作再起,沉凝的视线却往下走,到了地上停着的一根腿骨上。骨头上还有黏连的血肉,肌理由内爆开,有一些摊在了地上,溅出许多尖角。
凌洲大概是不想碰,爬过去的时候、将地上的血迹也冰了起来。
咽了口口水,沉凝现在不敢问这是谁,只能跟着凌洲往前。
衣料摩擦泥土的声音很轻,融在花丛摇曳的声音里。而这声音随着花丛的密集显得越来越大,季无念周身的寒气也越来越冷。她的身体虚弱,这样的寒气操控很费心神灵力,让她爬得越来越慢,眼前也开始模糊。
月白的药再吃一颗,季无念拼命跟自己说要撑住。
要出去,别死在这里。
她的眼中泛了一片的红,她有些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什么。直至手掌向前、感到隐隐的湿润时,她才意识到、这是花丛中流出的血。顺着红色往里,穿过那些交错的茎干,深浅不一的绿色中似乎有迸发出的红色血流,从一个膨胀的东西里爆出来。
那东西粉的、涨的,像诸多的肉球叠在一起,长不下了就爆开,爆开的地方又开始长,不断循环,生生不息。血跟流不尽似的,无限得为这片花海提供养分。
她还在想谷岳人会不会与他们一起进来,没想到他走得比他们还快。
“呕!”
声音传来,季无念一惊。她猛地回头,见沉凝正死死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胸口起伏不断,眼睛向着那个方向惊恐万分,却又像挪不开似的死盯着。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来不及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