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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五花肉、糯米混合蒸熟,撒了霜糖的甜烧白端上来,老妪礼貌道:“客官点的甜烧白。”

“好。”薛钊应了一声,从袖袋里摸索出银钱会账。

一旁的香奴耸动着鼻头早已按耐不住,爬上板凳攀上桌案,探出舌头先舔其上的霜糖。

“诶?这……”

薛钊给付银钱,平静说道:“无妨,本就是点给她吃的。”

老妪面露为难之色,说道:“给谁吃不是吃?问题是她吃过了,老婆子哪里还敢用这木碗、木匙给旁的客官盛吃食?”

香奴很爱干净,薛钊与其相伴时久,平时便是在一个碗里吃食也从不曾嫌弃过。薛钊也知道,不能以自己的感官去要求旁人。

他觉得老妪说的有道理,便又点出几枚铜钱递过去:“那这些就当买下餐具的,可够?”

“够了够了。”老妪长出一口气,喜滋滋的揣好银钱走了。

香奴大快朵颐,吃得小脸上沾染得全是糯米与豆沙。薛钊皱眉轻轻敲了下香奴的脑袋:“说过多少次了?那木匙又不是摆设。”

香奴顿了顿,旋即别扭的用爪子抓起木匙,而后更别扭的一匙一匙挖着好似肉冻一般的甜烧白。

薛钊举杯,绿色茶汤入喉,只觉极为甘醇。目光投向对向角落,那假道士还陷在术法中浑浑噩噩。

黄粱术,顾名思义,中术者被点中眉心,便会被施术者牵引入梦。施展手法分阴阳,阳法牵引中术者所思所欲,阴法牵出中术者心中恐惧。

报仇嘛,薛钊方才行的自然是阴法。

茶杯轻轻放在桌案,角落里哭喊求饶声不迭。围观的几人四散开来,纷纷遮掩口鼻,却又不曾远去。

假道士徐半仙委顿在地,面上涕泪纵横、身下屎尿横流,看得薛钊暗暗思忖,也不知这徐半仙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徐半仙名徐有勉,飘零江湖半生,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与那出神入化的幻术,从来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即便偶陷险境转眼也会化险为夷。

他生性谨慎,几十年的江湖岁月沉淀,让其给自己定下了三条规矩:一不惹僧、道;二不招达官显贵;三不欺青皮闲汉。他下手的对象,或者是市井**,或者是稚嫩的富家郎君。

一盏茶之前,徐有勉见薛钊出现在面前,以为此番又会得计。不想薛钊一指点下,他却经历了此生最恐怖之事!ωωw.Bǐqυgétν.net

“我为报仇而来。”

手指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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