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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府供奉?
薛钊不明所以,且此人言辞淡漠而笃定,根本不容置疑。
他暗自揣测,随即拱手作礼:“寒舍鄙陋,白供奉若不嫌弃,不如入内一谈。”
白万年点点头,抬手开了柴门,略略停顿,朝着左边递了个眼色,旋即涌过来几人。其中六人身着绣衣、腰间挎刀,另一人青衣、员外帽,年岁五十开外,看着好似账房先生。
那六人停在门外,账房先生倒是跟着白万年走了进来。
薛钊心中狐疑,心道莫不是又要缴税?
二人已到了面前,薛钊只得伸手相邀,请二人入内。
香奴早已藏了起来,桌面上只余下油纸上堆叠的鸭骨。分宾主落座,白万年也不废话,略略拱手道:“在下既然领了朝廷俸禄,就得为朝廷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主人家海涵。”
“唔……”薛钊出了一声,好似应了,也好似没应。
一旁账房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位道长见谅,朝廷规矩,凡修行之士入州府,必要到玄机府报备。这个……还请道长借玉牒一观。”
薛钊心中暗叹,还是逃不过这一遭吗?
事已至此,他只能实话实说道:“抱歉,我第一次出门,没有道牒。”ъìQυGΕtV.net
本以为面前二人会翻脸,不想,二人却不以为意,那账房先生一副‘不出所料’的神色道:“如此,小老儿须得问明道长出身来历,待日后造了玉牒再送上门来。”
没翻脸?也不撵人?
薛钊顿时松了口气:“好,老先生请问吧。”
“道长名讳?”
“薛钊。”他抬手食指在茶杯里的白水中蘸了下,而后在桌案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老先生从怀中摸出一册,又摸出笔墨,提笔写下薛钊名字。继而问道:“庚齿几何?”
“景泰三年冬月生人。”
“唔……那就是虚岁十七了。”
一旁的白万年瞥了薛钊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艳羡。薛钊报以微笑,心下也略略放松。
“道长何处落籍?”
“华蓥山下七里坪。”
白万年神色一动,又瞥了薛钊两眼。
书吏提笔书就,又问:“不知道长师承?”
薛钊想了想,说道:“无门无派。”
书吏提笔的手一顿,笑道:“道长真会说笑。”
然而薛钊面容如常,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