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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安心的道:“你说公子入水真的没关系吗?”
“要不你去问?”
竹晏失笑。
“那还是算了吧。”
栖迟摇了摇头,这时候他就不去公子面前惹眼了。
“放心吧,那件事过去多年,或许影响早就淡了,你看公子他坐船那些并无异色,想来问题不大。”
“但愿吧。”
走到岔路口,栖迟并没有要回去歇息的打算,调转脚步往另一处方向而去。
“你深更半夜的干什么去?”
竹晏疾步跟上。
“审问。”
“审谁啊?”
栖迟瞥了他一眼,面上彷徨不再,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那些围剿的杀手精通水性,在水里比鱼儿窜的还快,但还是被影刺抓到了几个。”
“那正好,一起去吧。”
竹晏与他并肩而行,恨恨的骂道:“这些人来得也是赶巧,姑娘说天香楼焚烧的香有问题,大概率和骨柯叶有关,谁知还没来得及查探,他们就打来了。”
“天香楼画舫被烧,何赐文被割首,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这样断掉了,真是气死个人。”
栖迟语气平静的道:“云州那些官员组织人手在镜泊湖施救,我回来前已用公子的名义让他将画舫在场之人尽数拘留,本来是防着那些杀手混入人群借机脱身,这下正好查问。”m.bīQikμ.ИěΤ
“可以啊你。”
竹晏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那快走吧,去将功赎罪了。”
“嗯。”
两人身影没入黑暗中。
言韫没有掌灯,安静的坐在桌案后的太师椅上,指腹摩挲着另一只手上尚残留的余温。
平和而从容。
他以为今夜历经波澜,定会是心绪难平,却因为那一句“言韫,你真好”抚平了所有怒火。
那些萦绕不散的戾气,心有余悸的颤粟,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的叫嚣着的回忆……
在她低眉浅笑中淡去。
“疯丫头……”
他低喃了一声,似是无奈似是苦笑,所有情绪皆敛于黑暗中,很快,一切再度沉寂。
他们回城离开,云州那些官员及半夜从被窝里被挖出来的汉阳太守忙活了大半夜,总算将那些人救了上来。
当然也有格外倒霉的。
一個富商刚逃开烈火,跳入了水中,被砸落而下的横梁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