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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还能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放心?
不就是因为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值得他们放心的地方吗?
钟白似是察觉到了危险,警惕地后退一步,倒是很快明白了殷稷的忧虑,咧着嘴赔笑:“皇上消消气,臣寸步不离地跟着,不能让谢姑娘受委屈。”
他说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笑容淡了,眼神却严肃了起来。
殷稷难得见他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拆他的台,只端平了下巴:“记得你说的话,去吧。”
钟白这才引着谢蕴换了条路走,等两人不见了影子殷稷才再次开口:“太傅引路吧,朕的确许久没喝兰灵酒了。”x33
可刚才因为萧赦那句话而有些波澜的心绪却已经平静了下去,这世上没人知道,他其实只对两个人有索求,一个是生他的母亲,血脉亲情,理应念念不忘;一个就是谢蕴,是她当初选了他,就该对他好。
除此之外,谁都无所谓。
可他面上却一丝未露,大步往萧家的宴厅去了。
而钟白和谢蕴的路却没那么顺畅,走到一般就被管家拦住了去路,对方笑吟吟的,满脸谦卑:“钟统领,皇上下榻的院子就安排在珩院,您请。”
谢蕴不知道珩院是什么地方,钟白一听脸色却变了,他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把珩院给皇上住,合适吗?别回头连我们踩过的地都得擦洗几遍吧?”
管家脸色一僵,他大约没想到钟白会这么不识好歹,当众给他难堪,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可钟白已经不是从前的萧家下人了,对方现在是官身,他便是责骂一句都是以下犯上,萧家的家规可不好受。
他忍了半天再次堆起笑来:“您说笑了,怎么会呢,快请吧。”
他大约是怕钟白还要找茬,话音一落就连忙抬出了萧赦:“这是太傅亲自安排的。”
钟白果然偃旗息鼓,不甚痛快地嗤了一声,却还是引着谢蕴换了个方向。
虽然他们话说的不清不楚,可谢蕴却还是听出了一点端倪,恐怕在这所谓的珩院里,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珩院的旧主是谁?”
钟白一撇嘴:“咱们萧家大爷呗。”
他是个话痨,谢蕴本以为自己开个头他就会自己接下去,却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一反常态,说完那句话就算了。
谢蕴有些好奇,殷稷在珩院发生过什么呢?
短暂的犹豫过后她再次开口:“既然将院子让了出来,想必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