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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人忍不住赞叹道:“好啊!”
闻人云谏又将词作交由侍女传递下去,供人欣赏传阅,笑吟吟道:“确实好极!”
众人纷纷起身,将那词作围了一圈,有人赞叹文中的意境栩栩如生,有人则说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成此佳作实在才思敏捷,还有夸字好看的。
申容膝礼貌地应付完众人后,转向主位的闻人云谏,淡笑道:“我等多少皆有拙作,怎么不见主人落笔开口?”
闻人云谏哈哈大笑起来,摆手道:“饮了不少酒,现在有些头晕眼花、不胜酒力,已做不了诗了。”
申容膝轻笑道:“酒为诗媒,人都是酒酣时诗兴方浓,云谏兄莫不是在故意推脱?”
闻人云谏不再接此话茬,而是转向众人道:“南窗居士今又有佳作闻世,今我等有幸见证,不如共饮一杯!”
众人纷纷称是,举杯同饮,申容膝心下无奈,也只能任闻人云谏就这么敷衍过去。
而闻人云谏喝过酒后,便一手抵在桌案上,撑着头闭目休息了起来,仿佛真是酒喝多了。
不过诗会的气氛并未被破坏,众人还沉浸在申容膝的作品之中,议论之声仍旧热烈。
屏风后有侍女走出来要扶着闻人云谏去里面休息,安厌见状则迅速起身上前去帮忙。
安厌一扶闻人云谏便知自己这位未来岳父是在装睡,但也不点破随同侍女一起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却没别的人影了,只有一张琴,一幅画。
安厌只瞥去一眼,便被画的内容吸引,这是一副肖像画,有些粗简,一男子坐在矮案前,一手捏着糕点张大嘴巴往里面送,另一手则放在下面接着估计是怕碎渣掉下来。
这是……我?
安厌左右四顾了下,却再没见什么人影。
这时闻人云谏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像是有醉意、又像是刚睡醒。
“贤侄啊,扶我到榻上歇会儿吧。”
安厌扶着他的胳膊,忽笑道:“伯父这样酒量,好叫佳人伤心啊,刚才不妨作出一首,也不显得这样无情。”
闻人云谏则是轻笑一声:“我十几年不写诗了,早就不会写了。”
安厌不由一怔,这话听着可有些奇怪。
而闻人云谏坐**榻后便直接躺了下去,复又说道:“后面有一偏门,有下去的楼梯。”
安厌闻言若有所思起来,看了眼那肖像画,退后一步躬身道:“伯父好生休息,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