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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落下了。
金顶,朱门,身旁古树参天,眼下一片红墙黄瓦,那昏黄夕阳给鳞次栉比的宫殿房屋染上金黄色的边蕴,只是看上一眼,便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庄重辉煌之感。
江辞坐在高大朱门之上,双腿轻轻晃,看着那邋遢男人走下那条长到仿佛数不尽的台阶。
她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顾阶身为十三境剑仙,却从来不御剑。别的剑仙都是剑不离身,顾阶倒好,仿佛和他的飞剑有仇一般,别说御剑了,就连随身携带都不愿。
在她的记忆里,顾阶好像就一直都是这样,随身携带的就只有那个老旧的酒壶。
她看向身旁,将那顾阶留下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串圆润亮晶的糖葫芦——顾阶带来的,张婶做的糖葫芦。
张婶做的糖葫芦,还是那般好吃,滚圆,红通,糖不薄不厚,红彤彤。再是入口,酸甜,脆糯,很是讨人喜欢。
顾阶同她说了,这糖葫芦,也许以后就吃不到了。
张婶以后不在白云端呆了,她要下山了,这一次下山也许会死在山下,不会再回白云端了。
张婶原名叫什么?好像是叫张怀秀?以前是哪个仙门的来着?
没太大印象了。
江辞百无聊赖地发着呆,脑海里天马行空,空空荡荡,她看着那天边的小黑点,好看眉毛皱起,有些忧愁。即便这夕阳再如何绚烂,那小黑点总是如同跗骨之疽,挥之不去,牢固地挂在妖域方向的半空中。
也不知道妖域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师尊和小师妹现在都在万重山,虽说是不需担心,但还是有些想念啊。
她又是叹了口气。
又是坐了好一会,直到那有些佝偻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的时候,江辞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背着夕阳,向宫里更深处走去。
她慢慢走着,右手指尖伸直抵在墙面,粗粝的磨损感略显疼痛。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了好一会,又过了一扇大门后,入眼帘的便是一面两人高的白墙,上覆黑瓦,绕过那白墙,便看见了那韵白光洁的大殿。
又见朱色红漆,那高处悬着一块匾额,起上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锦安殿。
江辞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只是站在那大门口,瞅了眼这红漆大门:“你们锦王朝和朱红是杠上了是吧?这么多朱红是真不怕看腻啊。”
少女声音慌慌张张,喊道,“等我一下,还没穿完!”
江辞倒是颇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