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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是那具身躯的手臂，那支手臂…肉眼可见的森白骨头。
少年面色死沉，无任何变化，眼眸中也无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他缓慢的爬起，然后如行尸走肉般继续前行…
砰！
又一具尸体将他拌倒。
起身，继续前行。
少年所处的小镇…被血肉模糊的尸体扑满，地面上，是不断流动的腥血。
砰！
又一次摔倒…全身跌倒在血泊之中。
他缓缓起身，但刚抬头，便看到站在他身前的老者。
满脸腥血的他，在看了一眼老者后，便旁若无人的起身，行走…
不顾身上以及脸上的鲜血，少年绕过老者，继续前行…
“想报仇么？”老者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开口。
与老者擦肩而过的少年瞳孔终是起了波澜，但他的脚步并未停下。
“我可以帮你。”老者再次开口。
少年终是停下了脚步，随之传来的，是他那如深渊中比哭还难听的阴森笑声：“嘿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
“帮我？”少年似是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你可知这里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那…”
“我知道。”不等少年话说完，老者缓缓转身，看着少年的瞳孔，声音依旧平淡：“你只需告诉我，想报仇么？”
“……”少年攥拳的双手紧紧握起，发出“咯咯”的碎响，指甲渗透到皮肤之中，原本就布满腥血的双手显得更加猩红，但他浑然不觉。
“若想报仇，便跪下拜我为师，若不想，便继续…”
砰！
少年直接转身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第九位弟子。”老者身体未动丝毫，眼前少年便被无形之力托起。
“…可否告诉我为何？”少年声音突然变的有些干哑，他想知道，为何会收他为徒，又为何会帮他报仇…
“或是天意，或是宿命，或是轮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