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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大叫,并对唤醒我的人说了很过分的话……一开始我明白过来以后,觉得他们罪有应得,为何要擅自将我拉到这个世界上来?但细想来,对方也甚是可怜,恐怕也没预料到这样的后果来。”
“您说的这些,的确波折又精彩。只是恕在下愚钝,我实在无法想象,您的事,怎么会和陶姑娘有关系?”
“啊,你说陶逐。”如月君转身去拿煎好的药,又从柜台下找碗儿,嘴上不停,“其实和她本来没关系,我不是来找她的。只是碰巧遇上了,顺手帮你们结尾。她的事,不该由我来处理,我是去弥补之前一个小错的。你们知道这里有个名为霂的女人吗?”
三人都警觉起来。不知不觉间,这些七零八碎的信息竟然都凑到了一起。
“知、知道……”
“想不知道也难呢。通缉令发得满城都是。她的侍从们快得像一阵风,大街小巷很快就贴满了告示。我知道此事,特意拉你们走的小路。”
倒完了三碗药,她先端起一碗,另一手从怀中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寒觞先接过了纸,谢辙去接药,忽然就被烫到了。如月君真是实实在在的尸体,即使无常鬼不会被烫伤,却连这点感知都没有吗?所幸寒觞反应够快,抬起脚尖接住了碗,一下顶到桌上去。“啪”地一声,药汤只洒了一点点。
他将那张纸展平,谢辙过来看,连聆鹓也努力地抬起头。寒觞特意将纸放低了些,道:
“上面怎么只画了两人?还抱着一把琴?”
“……我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
发言的谢辙语调低沉,皱着眉,显然是被忽视的那个人类。虽然这通缉令画得不太像,但这种冒犯的程度真不知是胡闹的儿戏,还是正儿八经地将他忘了。
“往、往好处想,可能只是觉得你不重要。”寒觞一本正经地说。
“我谢谢你。”
如月君摊开手:“说实在的,我带出你们三人时,还没将你们与通缉令对上号呢。直到走出青楼,看到街边巡回的霂的式神们才反应过来。过去为这身体招魂的人,留下了一个特别的结晶。施法后,它能建立特殊的结界,即使六道无常也无法追寻持有者的踪迹。”
谢辙叹了口气:“我就说,黄泉十二月怎么会任由这种事发生……到头来,您倒反而成了无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