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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我列一个【可能求助对象清单】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太宰治一定会是第一个被我从候选人名单上划掉的名字。
原因无他,这家伙战斗力不够但智商又多得溢出,一边要护着他一边还得防着他搞事,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他划进队友名单里。在这种我已经累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只希望他有多远就给我闪多远,如果能顺着太平洋洋流直接漂到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去那就最是谢天谢地再好不过了。
在眼下这种关头,局势是越乱越好,但「不可控因素」这种东西那是能少一个是一个,免得到头来是搬起石头砸了我自己的脚。
不管是默尔索监狱也好,大洋彼岸的横滨港也好,太宰这家伙呆在哪都行,但绝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的面前!
“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宰?”
坐在并不算宽敞的会客室里,我只感觉自己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几乎要捏碎手里描着金花的白瓷茶杯。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件沙色的长外套和西式的翻领白衬衣。并不是他以往的那一身,只是一套相似的衣服,也是英国的年轻男人在这个季节常见的打扮,搭配上他纤长的身形,即使就这么走在伦敦的街头也并不会显得突兀。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是一如往常的满面笑容,清秀的面容他让那轻浮的气质也显得柔和可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某种类似于“小白脸”的无害气场。
“哎呀、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他用指节抵住了下巴,仿佛是在思考事情该从哪里开始说起,但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显得十分的做作,“你是想要从我是怎么被捕的开始听起、还是想要从我是怎么越狱的开始听起呢?”
“我想从怎么把你打晕然后捆起来塞上最近一趟直飞羽田机场的航班开始听起。”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放下了手里一口没喝过的红茶。
茶杯落在桌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并不算宽敞的会客室随着我的话语落下,顿时静得落针可闻。雪莱博士并没有留下来旁听我们的谈话,在我们进屋后就离开了,大抵是太宰为了方便说话,提前就和她打过了招呼,把人给支开了。跟着我进屋的西格玛抱着斑,温顺地垂首坐在我的身侧,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并不插嘴我们的对话。
“真是可怕、”太宰轻笑了一声,没了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