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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安排两个人过来照顾。”
“那不行。”承平伯夫人耐心耗尽,“若是你派来的人再闹出什么事情怎么办?再说了,这是在我们梁家,可不许有他姓之主。”筆趣庫
杨润珍还想说什么,承平伯夫人已经不耐烦了:“赶紧走,若是你再不走,下次你也别来了。”
到底是在梁家,杨润珍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忍下来,若不然惹恼了承平伯夫人,下次她想看看孩子估计都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杨润珍心中涌现无尽的心酸与无力感。
便是昨日被临安侯府逼着从永嘉坊坊口跪着赔罪,她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因为她清楚,只要她豁得出去,去做了,临安侯府定然不会食言,定然会全力帮忙找寻孩子。
可如今,孩子在梁家日子过得苦,她想带走带不走,想安排两个人过来也安排不了,便是自己想看看孩子,也要看人脸色,能不能见到,那都看对方的心情。
还有杨谅认祖归宗一事,更是令她茫然头疼,她想求元景帝,但她却是见不到人,递上去的奏书也是无声无息,她去找宗庙,可宗庙也是没有人搭理她。
那些人都自诩高贵,嘲笑她生母是人尽可夫的家妓,也看不起她,还说夏王一世英名,却在女色上栽了跟头,竟然宠幸了那么一个女子,是他一生的污点。
又说若是夏王世子还在,她这等出身,连夏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听着这些话,杨润珍没办法继续呆下去。
还有杨谅,因为迟迟没有认祖归宗,心中对她的不满也日益增多,母子之间隔阂渐生,不时也有争吵。
他们的日子,如今是往上无路,往后亦是后路断绝,虽然住在夏王府,可却又像是踏行在悬崖上,不知何时跌入深渊......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让杨谅离开临安侯府的。
杨润珍安慰了几句孩子,让他们听话,然后命人扶着自己离开承平伯府,待是上了马车离开,她透过车厢的格子窗回望承平伯府的时候,便忍不住捂嘴痛哭了起来。
她与程娥千般算计,只为了两个孩子在梁家能过得安稳,可是没想到,恰恰是因为这些算计,让他们遭到了牵连,如今过得这样艰难悲苦。
祖母不喜,父亲厌弃怨恨,又没有得利的母家庇佑,他们还那么小,一生才刚刚开始,这日子该怎么过,得熬多少年才能熬出头来......
想想都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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