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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你还信这个?”
站在一旁的军医拿着救援物品路过,略带惊讶的问了一句。
江忆认真的点头:“宁可信其有。”
她没说后半句‘不可信其无’,因为她原本是不信的,也曾经在心里嗤笑过当地人们虔诚的祈祷。但人总是要在心里存些希望存些依靠,也是他们对生活寄于希望的方式。
从展开救援到现在已经过去大概一小时左右。
田天还在不停的和沈淮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沈淮示意他摘下氧气面罩,田天直到他有话要说就顺着他的意思。
“你快说。”
“江忆呢?”
他微微喘着气第一句先问的还是她。
田天没好气的说:“在外面等你。”
“她身上有伤。”
田天沉默片刻,脑子里涌过千层浪,最终还是开口说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说的话:“我说你能不能等出去了有话直接对她说。还有,你应该好好想想如果你今天真的死在这儿了,她好不好过也不好说。”
沈淮看着田天突然笑出声,“你好像很了解她。”
田天没作声,沈淮也没有继续说,两人都很默契的结束了对话。筆趣庫
江忆正坐立难安的走来走去。
“江忆,你救上来的那个病人快不行了。”
夏暮站在不远处叫她,江忆一听赶紧往临时帐篷那边跑去,上次在手术室里血淋淋的画面一直都压在她的心底不敢回忆。跑的过程中那天的血腥重新涌入脑海,眼前的一切好像也变得血红。
江忆觉得脚下一软,但还是很快站起来。
走过去的时候病人你正在病床上抽搐,周姐看着江忆越靠越近,出声提醒:“小江,你没穿防护服。”
她好像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径直走过去。
男人看到她,努力的回复平静好像是怕吓到她。
“我......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
他直到江忆听得懂当地话,在废墟下面他们不管说什么江忆都能做出相应的动作回应。
男人说着颤抖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布包滴在江忆的手里,最后口吐白沫眼睛睁得极大,最后眼里的光彩慢慢散去。
江忆伸手覆上男人的双眼,最后是彻底闭上眼的年轻男人。
她拿着搭在一旁的毛巾擦干净你哪人脸上的污渍和白沫,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