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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跟连着黑色衣袖的断臂罢了,血水从胳膊断口沁出,伤口末端切的干净利落,平整的都能用来医学展示,整个手臂呈现惨白浮肿,显然于水中浸泡时间不短,但这些都还平常。
不寻常的是他手指上已经深陷肿肉的一枚金**指。
郝然认识这枚戒指。
他追逐疯子于阵法出来的时候,见过这枚戒指,这是殷家那个角落持阵盘者的戒指,追逐疯子时他还被它闪了一下。
而如今,它躺在泥泞里,躺在他才进入的空间之中。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郝然汗毛倒竖。
不应该啊,事到如今郝然只得沉下心来分析,先不说带戒指的那位阵法破开时死还是没死,就算没死,也不可能追的上来,毕竟疯子就是选的修为最低的角落突破的阵法,而且最后他于朱门外看四周追兵时,也没有这人的身影。
就算他真的追上来了,他又怎么能死在我的前头?郝然已经有些想不明白了,这完全不合常理,他才是第一个进朱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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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此臂也不像伪物,他蹲下身来又拿筷子捅了捅,还是那柔中带硬的触感,符合泡水尸体的状态。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残肢为什么被随意丢进泥里?
还在丢在他的面前?
示威?警告?还是敲打?
郝然思绪混乱,完全没有头绪,一个完全不该出现的尸体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饶是他也无法分析。
郝然干脆深叹一口气,不再多想,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整理一下自己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把火把**石缝里,也不管泥泞,一**盘腿坐下来,把憎天放在腿上,端详起来。wap.bΙQμGètν.net
要没有它突然的爆发,他怕是已经没了,物理意义上的没了。
可能此刻现在正在消化道里变成其他模式。
“憎天?憎天?”他尝试呼唤手中憎天,但憎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平时拿出来就会亮起的赤芒都没有亮起半分。
“爪哥?爪哥?”眼见憎天没有动静,他选择了呼唤那位见多识广的随身老爷爷,“爪哥你听得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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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情,郝然问向自己,那时的他是什么心情?
若要确切形容,那便是两个词。
愤怒,杀欲。
与今日被杀意心炎吞噬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