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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干事不是来抓人,而是顾慎派来送做帽子用的布匹的。
把布匹送到门口,保卫干事似乎算是完成任务。
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李东来目光着落在他鼓囊囊的腰间,喊住了他:
“同志,能问一下名字吗?”
这一位能来送布,很显然是顾慎和周道的亲信。
以后说不定要多次打交道,还是摸清根底为好。ъΙQǐkU.йEτ
中年人闻言,缓缓回过头,黝黑的脸上面无表情:“我叫我王垛子,厂里的人,都喊我光头。”
说着,他摘下帽子,头皮上一无所有。
只是轻轻脱掉帽子,又迅速戴了回去,没等李东来反应过来,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李东来看着他消失在阶梯尽头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这個人太冷漠,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脱掉帽子时,眼神中没有一点难堪,也没有一点得意。
就像是展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只是打了一个照面,李东来就把光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种不拿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往往也会不把别人当回事。
这样的人,也许并不厉害,但肯定很可怕。
他敢下死手。
就像京城大街上的青皮一样。
那些前呼后拥,穿着将校呢大衣,骑着自行车,拿着自行车锁链的,看上去牛逼轰轰。
真打起架来,可能不是一个拿菜刀的愣头小伙的对手。
...
转身回到屋内。
丁秋楠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小脸羞红的说:“东来哥,以后咱们不能再在这里练习了。”筆趣庫
“被人抓到就糟糕了。”
刚才的脚步声,真是吓坏了她。
李东来看着丁秋楠胆怯的小模样,心中暗骂:“该死的顾慎,还真是会挑时间送布。”
他捏了捏丁秋楠的小鼻子,嘴角勾出一丝笑意:“那去我家里,怎么样?”
“....”
丁秋楠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李东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布袋,把布匹装起。
然后,扛到大门外,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骑上自行车,直奔雪茹裁缝店。
这种危险的事情,自然要找老熟人做。
裁缝店开着门,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