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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冬。
细碎的雪腻子从漆黑夜空洒落,大地灰蒙蒙的。
一辆南下的火车上,韩桥抱着手中破旧的麻袋,目光呆滞的看着玻璃窗上俊俏脸。
这是一张英俊看官老爷脸,剑眉星目,刀削的脸棱角分明,添了几分坚毅,美中不足的是,左脸颊上有一道血痕,血痕结疤,略显狼狈。
怎么看怎么陌生,蛋疼。
“唉,小锅,让一哈嘛。”
耳边传来喊声,韩桥回头一看,原来是火车中途到站了。
新上车的大爷扛着大包小包,招呼韩桥,韩桥站起身,见大爷行李多,搭把手帮着大爷扛起包。
忙完落座,背靠着车厢,哆嗦着喘粗气,这么动了一下,肚子更饿了。
不会才重生就饿死吧!
坐着缓了缓,韩桥也想起些了。
这辆列车K73,从重庆开往上海。
现在是1999年,年节刚过,正是大年初三。
原身这小子父母双亡,家里哥哥嫂子不待见,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南下闯荡,结果饿死在火车上。
韩桥摸了摸肚子,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
大爷拍了拍身上的雪腻子,从包里掏出几个馒头,放在韩桥面前,褶皱脸上绽开笑容:“小锅,就几个馒头,你莫嫌弃。”筆趣庫
韩桥眼里只剩下馒头,道了一声谢,拿起馒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小锅,看你年纪也不大,这是准备去哪儿?”
“我…………不知道……”韩桥手上一愣,晃了晃头,脑子里想起些:“去横店,当演员。”
韩桥狼吞虎咽,要说人就是**,饿了二天一夜,馒头比烧鸡香。
“横店。”大爷乐呵一笑,“那愣是要得。”
韩桥填饱了肚子,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大爷,不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
韩桥在火车呜呜呜声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车窗外是矮矮的山丘。
下意识摸了摸怀里麻袋,还在,至于麻袋里的东西,韩桥丝毫不在意,买了车票,兜里比脸干净。
大年初三,卧铺人也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嗑着瓜子唠嗑。
韩桥看了看外面的地势,估摸已经出重庆到湖北了。
站起伸了一个懒腰,浑身充满了活力,韩桥心里乐呵呵的,这可不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