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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示什么。
“对!”莫聆风应的干脆。
莫千澜上前抱起莫聆风:“阿尨啊,哥哥都要吓死了。”
他搂住莫聆风的细胳膊细腿,往中堂走,而莫聆风还不曾消气,气鼓鼓的,挣扎着用两只小脚踢打莫千澜。
待他们二人离开,随行的下人也一并离去,方才还乌泱泱的花园,瞬间就只剩下邬瑾和赵世恒二人。
赵世恒脸上的笑也逐渐落幕,只剩下一层虚无的笑意,转身看向邬瑾:“随我吃了晚饭再回,你是有话要说吧。”
邬瑾回过神来,点头应声,跟随赵世恒进了九思轩。
九思轩也静。
赵世恒看向正在清扫青石板上燕子屎的祁畅:“那个穿灰衣的,过来。”
祁畅缩肩拱背的迎了上来,是个瑟缩成一团的模样,不自觉一抬眼睛,觑了一眼赵世恒,见赵世恒盯着他,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赵世恒吩咐他先去煎茶,再去厨房传话,等酉时到了,把两个人的晚饭摆到花厅来。
祁畅依言而去,赵世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着祁畅的背影,对邬瑾道:“人性本恶,孙卿言‘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人之所生而有也,’怎知却有君子、小人之分?”
邬瑾垂首答道:“学生以为人性本善,邹国公言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在形势之下,有舍有得,是以有君子、小人之分。”
赵世恒将目光从祁畅身上移开,踏上石阶:“此等小人,倒是不曾见善。”
邬瑾察觉他极为不喜祁畅。
不喜,却又留下,想必是有所用,再者人性之善恶,自古以来争论不休,也不是他能够辩明白的,便不曾接话。
赵世恒掀开斑竹帘,抬步进了花厅,在第一把太师椅坐下:“坐吧,只有我们二人,无需多礼。”
邬瑾在下首端坐。
大黄狗摇尾进来,立着耳朵蹲在一旁,赵世恒摸摸狗头,大黄狗便贴着他的腿边卧了下去。x33
“你是何事要谈?”
邬瑾道:“边关战事已休整多年,学生敢问先生,还能太平多久?”
赵世恒闻言,眉头登时皱起。
边关太平已久,寻常人总以为会千百年的太平下去,却不知狼烟已在眼前。
他和莫千澜,也正在借此机会筹谋。
而邬瑾提起此事,难道是窥探到他和莫千澜的一些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