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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学生就练字吧,字帖么,满墙都是。”
程廷张口结舌:“没、没了?那么多课呢?”
州学里一日要上的课漫长的他困倦不堪,莫府则简陋到令他害怕——在不久的将来,他可能会变的目不识丁。
赵世恒不以为意:“无用之术,不学也罢。”
邬瑾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激荡饱胀的心绪压下去。
在州学最后一日,他特地去看过州学记载的各科三鼎,其中提起赵世恒时,只有一句:“天下之能事毕矣也。”
既然赵世恒说是无用之术,那他要教的术,一定是闻所未闻。
邬瑾沉下心去,开始练字,耳边时而有声,乃是赵世恒在教莫聆风《三字经》,渐渐的,他入了神,这声音就模糊起来。
笔是宝帚,墨是潘家墨,纸是褾褙青纸,砚是瓦砚,俱是好物。
他在临摹墙上所挂的一副柳公楷书。
临完一贴,他凝神看自己的字,确实是局缩过当,有蜷缩之感。
看过之后,他再细看柳公之字,揣摩其“侧、掠、啄、提”,而后再行改过。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动酸痛的手腕,鼻尖忽然闻到饭菜香气,肚子里猛地发出一串长鸣。
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