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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讯后,景浩然眼前浮现了詹姆·李那天站在车门外向他求助样子以及趴在窗前向他挥手的样子。
他感到很后悔,为什么在车上不与这位同学多说两句话,为什么要那么自傲那么没有耐心。
甚至,这位同学至死,都未听到他叫对名字。
因这里左右无人,他没有刻意控制自已,让压在心底的眼泪流了出来。
流泪啜泣更改了他的呼吸与心跳频率,门外有台机器护士滑了进来,一道扇形光波从它眼中射出笼罩了景浩然,片刻之后,机器护士汇报道:“3号床病人一切正常,略有情绪波动。”
景浩然被它一打扰,也哭不下去了。
机器人滑远了,他才想起应当叫它帮忙擦下泪,但是用脑电波呼唤它却未听到回应。
“它不会理你,我将你的病房屏蔽了。”一个人站在门口笑吟吟地说道,“否则它要赶我出去。”
到访者是位个子高瘦的年轻男子,身着一件浅色衬衫,修身的暗蓝马裤显得那双腿更长,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向景浩然走来,神情散漫得就似在自家后院闲庭信步。
景浩然没有说话,望着他走近。
“怎么,又把我忘了?”辰星站在他床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我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上次你也是这样泪流满面地望着我。”
景浩然没想到他会来,也从没有想过他会来。
他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他索性什么都不说。
辰星看着面前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由地笑了。
他抽出右手,用食指将景浩然脸上的泪水擦掉。
或许是因为他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他的手指温暖又干燥,景浩然的痛感被抑制,其它感触好似更灵敏。
他感觉被辰星触碰的皮肤痒得让他难受,那种麻痒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里,让他忽然不会呼吸了。
即使憋着气,他还是闻到辰星手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好似是酒香,他想。
“是酒香,我今天调了一天的酒。”辰星答道。
景浩然魂飞天外的心忽然一凛,他马上切断了自己与医院服务端口的联系。
辰星又笑了,道:“反应可真快。”他后退几步,坐在休息椅的扶手上,道:“今天来这边办点事,听说你在这里,顺便过来看看你。”
景浩然“嗯”了一声,太久未讲话,他的嗓子有些干。
“现在怎么样?”辰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