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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陪你用膳。”
宋幼棠愕然。
“虽然府中我的饭菜寡淡无味,堪比道士和尚,席上酒美菜香,但少一人总觉少了滋味。”
高寄看着她脸上浅淡血痕心中便是一揪,酸涩自心尖儿蔓延开来。
“公子真会哄人开心。”
宋幼棠想起申明蕊,若她知道高寄对她好,不图她的身子不图她美色不图她嫡女身份,只图她的盅中汤肉,只怕会气得魂散。
“棠棠。”
高寄唤她却未再说什么。
烛火既熄高寄便回自己床睡,过了很久他听得隔帘之外小榻上传来很低的呜咽声。
哭声很压抑克制,声音小得若是高寄睡着了必不会发现。
高寄保持着安睡的姿势被中的手却握紧了。
他隐忍十多年,头一次不想忍了。
另一边宋幼棠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脸上温热滚过一滴又一滴像是迎面下了一场雨。
今日所受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被骗、被他们搜寻时躲避,抓着藤萝挂在墙上时的委屈无助,被申浩天当众撕扯衣裳的屈辱化作沉默的泪水。
她若不哭一哭,会受不住,她允许自己这一刻软弱。
天亮就好了,那时她又是那个可独当一面收敛自己软弱的宋幼棠。
可惜要强的某人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天还没亮她便发起高热,幸亏高寄发现及时令小厮去寻大夫。
申家上下都知道表公子的孱弱身体就是大夫调理的结果,大半夜的请大夫莫不是又不舒服了?
小厮慌忙禀了管事,管事又禀给了姜氏,姜氏被扰了睡不悦,守夜的花妈妈道:“表少爷平时极少夜里叫大夫,今夜回来时也没瞧着哪里不对。倒是听说表少爷房里的通房落了水,表少爷怕不是给她要的大夫?”
思及女儿,姜氏打个哈欠道:“一个通房也值得大半夜的闹腾?让他等着吧,天亮再说。”
高寄久等大夫不至,他令小厮打了热水兑了酒给宋幼棠擦脸、颈脖、手心,脚心……
但宋幼棠烧得厉害,一张脸泛出霞色,明明是病中却好似一株开得正艳的牡丹。
素日爱调戏的高寄见了这颜色心中却只剩焦灼。
如此换了三次水宋幼棠依旧烫手得紧,高寄扔了帕子打开门,门口两个小厮茫然望着他。
高寄跳了水,额头还在石头上触出一道伤口,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