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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站起身说话,能直起腰,但最后还是弯了下来。”石桑苦笑道:“在大人眼中,似乎胜利已在手中,我想说的已经并不重要。”
“那是你还不了解我。”陈冲似是炯炯的目光投射到他心扉,“我一向觉得,人只要做对的事,无论结局与否,那就要理所应当地做下去。就像断翼的雁也要南飞,折尾的鲤仍要上游。石兄弟你做的事不应当在意他人的看法,利益的衡量在不同人眼中永远不会一致。”
这些话像是一块巨石,骤然打断石桑的脊梁,让他低下头。但又像是一根破土的笋竹,顶着他重新看向陈冲,他坚定说道:“我愿为大人前驱。”
登上蔺县的城楼,札度眯眼看向飘扬的王旗,体感晚春的暖风,和熏但仍带着几分寒意,不过这不能掩盖他火热的雄心。
受封左贤王的敕令他已收到,这本让他心满意足,但刘鹄的话语让他稍有熄弱的雄心,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我本就是栾提氏的王族,与须卜车酉相较,我如何不能做单于?)
一旁的副帅綦毋骨都侯随他望着王旗,问道:“左贤王,我们何时开拔前去曲峪?”
札度望了他一眼,往阶梯处走去,说道:“永和还驻留汉军几千人马,不要松懈,此处最少也要留下五千部众布防,明日我们再讨论由谁留驻。”说到这里,札度又一顿,轻描淡写地说道:“以我的意思,你最合适。”
綦毋骨都侯回望他,叹道:“左贤王,树档不住风,狼驾不住云。狼只有在狼群里才能令老虎畏惧,匈奴人只有团结一心,才能保家园安宁!你不要想的太多,若汉天子能够取消征调的乱命,这场战事也不会持续下去,但没有战事,你又如何能服众望呢?”
“那就明日开拔,今日休整一日!我连下两城,如何还成了错事?”札度大声问道,随即不等他回答,径直握刀下楼。
城门口的刘鹄正等着他,见面便问道:“禀告左贤王,我们还备下了些许酒水犒军,晚饭时可能给城外大军送去?”
见刘鹄身穿汉朝袍服向他行礼,札度又笑道:“刘县令,我听闻汉军之中不许饮酒,你送酒给我这些男儿,怕是不太合适吧?”
刘鹄做惶恐姿态,连忙答道:“确实不太合适,只是刘鹄也知军中压抑,将士得城而无所获,在下惶恐将士不满,殃及黔庶。如大王不许,在下也只能再多送些粟米罢了。”
“别怕!”札度朝空中大笑几声,对刘鹄说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那你们便送去吧!只是他们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