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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授学讲经,与陈冲颇有数面。到了今年三月,方才出任河东郡太守,掐指算来,也不过半年而已。
话题终于要步入正题,王邑放下手中酒盏问道:“陈君既然出任西河太守,却特地前来拜访于我,想必是有教于我,邑虽不才,但仍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陈君单说无妨,若能襄助于国事,邑绝不推辞!”
陈冲沉吟片刻,手持竹箸轻敲一声,问道:“王君可知朝廷欲诏匈奴入凉之事?”
王邑摇首,继而正色道:“尚且未闻,但朝廷如能如此行事,也未尝不失为一招妙策。以夷制夷,可稍解凉州之急,亦可暂削匈奴之势,一举两得,说不得白波贼军也为王师威势所吓,不攻自散。”
陈冲“哦”了一声,继而问道:“王君为何对匈奴征调如此自信?如若匈奴抗令,不应诏该当如何?”
王邑恍然大悟,随后摇首笑道:“原来陈君是为此而来问策于邑,邑知晓了。陈君既然担任西河太守,如今又无护匈奴中郎将,征调事宜全赖君与张刺史,料事从严,本是应有之义。只是以邑所见,匈奴当应诏而行,不会另生是非。”
自信之情溢于言表,这不由得让陈冲有些诧异,便问道:“匈奴之事,我确忧虑,只是以王君之言,我却不知其故,还请王君指教才是。”
王邑追忆往昔,面露怀旧之色:“邑在十年之前担任离石长,当时朝廷还设有护匈奴中郎将,我随中郎将张修大人曾数次面见当今匈奴羌渠单于。羌渠单于本乃匈奴右贤王,只因原呼征单于与张修不和,张大人便私自收斩呼征单于而立羌渠单于,张大人行此乱命,被朝廷下狱而死,这是当时震动朝野的大案,我想陈君应该记得才是。”
陈冲苦笑道:“确实如此,更换属国国王,已是国家大事,更何况另立匈奴单于?朝廷虽然为安抚匈奴,废除护匈奴中郎将这一职位,但间隙已成,匈奴经此一变,如何还会听从朝廷诏令?”
“不然”王邑断然否决道:“匈奴虽有间隙,但羌渠能有今日单于之位,全赖朝廷,他如靠自身,绝难服众坐稳单于之位,所以朝廷调令,他即使心有不满,也定会遵从,我深知羌渠秉性,还请陈君宽心。”
陈冲叹道:“王君,我岂能想不到这一层?我所虑者,非是单于抗命,乃是单于难以服众,再现昔日伪单于逢侯之乱啊!”
陈冲所言伪单于逢侯之乱,乃是永元年间大乱,新降匈奴十五部二十余万人不满单于处置,拥立逢侯为单于集体反叛,逢侯携众逃亡漠北。连年征战,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