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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儿亦步亦趋地跟着穆青云到门口。
此时房间窗棂破裂,屋里也狼藉,穆青云无奈:“早知道,明天再戳破黄老才好。”
这些事看着麻烦,黄四平在时,那真是三下五除二就能收拾妥当,看着全然不费劲。
轮到自己,唔,还是算了。
好在床铺仍安全,穆青云打了个呵欠,摆摆手,关门睡去。
唐景平想了想,到底还是去送了黄四平一程。
天上忽然下起雨来。
“哎!”
穆成飞顶着风疾走了几步,轻轻扯住唐景平的衣袖,哭道,“大哥,大爷,我收了老黄,呃,黄四平两兜苹果,两盘他亲自包的饺子,还有他家二十年陈的女儿红一坛,那什么,我这算不算,嗯?”
唐景平木着脸:“不知道。”
他知道个屁,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家里用了小十年的,贴心的老管家会摇身一变,变成骗子。
穆成飞:“嘤嘤,哇!”
事实上,监察使还没这么自由。
朝廷对他们也没那么苛刻。
一整夜,体育馆内一片萧索。
第二日一大早,穆青云收拾行囊去雷州府,不光是司徒和云朵儿要跟着一起去,唐景平也一路相送,送穆青云到了车站,终于没忍住,问了句。
“黄四平为何如此?”
穆青云沉默半晌,长叹:“不清楚。”
不过,大约又是凡人活在人世间遇到的无边苦海,熬得人疯了吧。
别管是悲苦逼人疯,还是贪欲逼人疯,都是这遍布人世间,庸常之辈躲不起,避不开的人间毒瘤。
穆青云稍微文艺了下,到了雷州就把这些暂时抛在了脑后,三天时间一口气打七场比赛。
第一天,青春杯的诸参赛选手——“这就是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岳青青?”、“削她,这位可是成名利器。”“哎呀,没碰到她,好可惜。”“……”
第二天,选手们——“这小丫头好像不太好打。”、“不要紧吧,听说刚在耀武城打过几场。”、“别担心,她下一场碰宋博。”“……”
“等到了第三天嘛,哼哼,你们自己看看,轮到我们家青青做对手的这可怜孩子,都要哭了!”
以上种种,来自云朵儿的转述。
其实没哭,小孩还挺倔,今年也才十八岁,立在对面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穆青云。
“姐,打快点,别耽误暗阁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