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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可知。”
清风注视支狩真许久,若有深意地道:“你可知道,无论你是否真为永宁侯世子,都无法拜我为师。”
支狩真心中微微一凛:“前辈,其实弟子的身份……”
“能躲过燕击浪的追杀,你当然有自己的秘密,我无意深究什么。”清风摆摆手,阻止支狩真往下说,“你若真是永宁侯世子,以你的高门身份,我这个寒门道童是没资格收下你的。若其中另有玄虚,我也不能违背门规,收一个平民为徒。你懂吗?”
支狩真抬起头,迎上清风混浊又似直透人心的目光,默然片刻,道:“我不敢奢望成为前辈的弟子,但求与前辈共度此劫,也算心中无憾。”
“这又是何苦?”
“以前辈的炼虚合道之境,未尝不能从燕击浪手底逃脱,又何苦死战不退?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前辈有一颗不屈的道心,难道晚辈就没有么?”
清风闻言,不由心头一震。
支狩真洒然一笑:“今日患难携手,日后相忘江湖,又有何苦?前辈何须矫情,你我学剑之人,只从直中取就是了。”
两人对视良久,晨曦从天井口透过,照得墙角的杂草丛明亮生辉,像一簇燃烧的金红『色』火焰。
清风忽而莞尔一笑:“好,是老道小瞧了你。”不知不觉,对支狩真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支狩真回屋找到藤篓,拿出繇猊肉块,舀了一锅水,在灶上匆匆煮个半熟,兀自带着血丝盛给清风。他不敢炖煮太久,以免香气过浓,飘散出去让人察觉。
清风不再客套,一锅肉迅速下肚,专心盘膝调息,汲取精元,脸『色』又好了不少。支狩真替他打了洗脸水,再为清风打理发髻,擦拭全身,换上鞋袜,无微不至。
清风呆坐了一会儿,眼底浮出一丝云烟般的怅惘。小时候,娘亲也是这样为自己梳头、洗脸,及冠后依然坚持如此。自打娘亲病逝,这些事他都亲力亲为,哪怕成了炼虚合道的大宗师,也不要下人服侍。
只因那一份至亲之情,从此再无人可以替代。
“孩子,你学剑多久了?”清风柔声问道。
“两年左右。”支狩真答道。
“只有两年?”清风骇然失声。支狩真的剑术老尔弥辣,他还以为至少浸『**』了十年。这等横溢天资,即便昔日名噪一时的江淹也难以企及。
“是,晚辈得了一幅雪夜宫宴图,只能自己『摸』索练习。”支狩真也不隐瞒,将此画隐秘照实说出。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