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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向那边观看,只见拓跋朝光在草丛外拨动长草向内探查,终于一闪身进入草丛中,独孤湘看着长草乱颤,她的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长草晃动半天,也平静了下来,四周再无人声,只有河水冲刷河滩,西风拂过长草的声音,独孤湘心里揪着,眼睛和耳朵似乎也变了灵敏了一些。
时间久了,草丛内不知名小虫的鸣叫声,河中游鱼滑动河水的声音都若隐若现地传入她耳中,万物的低吟一齐涌入她的耳中,唯独不闻人声。江朔吞了二龙内丹,耳目变得异常聪敏,独孤湘可没有这个本事,她只是心中紧张,变得风吹鹤唳草木皆兵。
她这样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长草丛的动静,其实过了不长的时间,但她仿佛觉得过了大半日一般,越等越觉得心里发凉,只怕李归仁已杀了拓跋朝光,正在长草从中如野兽般小心地移动,随时要窜出来一般。
其实独孤湘也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李归仁真的去而复返,何需隐秘行事?以李归仁的本事,自己和拓跋朝光绑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终于草丛剧烈地抖动起来,独孤湘的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忽见长草一分,却是拓跋朝光好端端地回来了。
他走出长草,手上还牵着一条长绳,独孤湘此刻见了拓跋朝光,先前自己吓自己的恐惧之心已然大退,不顾脸上还挂着泪珠,尬笑道:“拓跋郎,你牵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有羊么?”
拓跋朝光道:“嘿……独孤娘子,还真是羊……”这时一个大物件压过草丛,出现在独孤湘的面前。
这是一个七尺见方的木架子,这个架子皆为梣木所制,在四条纵向碗口粗的木头上扎了几十条儿臂粗的木条,但若要说是个木筏,这些木头可太细了些,扎得也太稀了。哪怕趴在这个木架上,显然也是无法泅渡如此湍急的大河的。
独孤湘糊涂道:“拓跋郎,你这是哪里找来的棚架?要来何用?”
拓跋朝光道:“这是羊啊。”
独孤湘愈发的糊涂了,道:“空空儿晕倒前胡言乱语,怎么拓跋郎你也迷糊了么?这怎么会是羊?”
拓跋朝光继续向前走,木架从草丛中整个显露出来,原来后面还系着数个革囊,这些革囊软疲疲的叠在一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拓跋朝光把木架拖到河边,拿起一个革囊,道:“这才是‘羊’。”说着拿起将嘴对着革囊的开口处鼓气吹起来。
拓跋朝光虽无内力,但他常年练武,气息绵长,吹了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