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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珍静居,桂嬷嬷已经让人挂上了白幡。
入狱三天,出了诏狱,恍若隔梦。
朝廷之上笔墨喉舌,沈知蕴做惯了黑手,谏笔之下,灭门抄家者不在少数。
当死者至于亲人,才堪知悲痛欲绝。
远山薄雾,音容仿犹在。
生而为子女,无法尽终颜。
“这些日子母亲可还欢乐?”沈知蕴问兰玉。
桂嬷嬷哭了一天,年纪上去了,有些受不住,现在回屋躺床上了。
“回公子,夫人生前几日,一切平静。”兰玉说。
“从前,我母亲想要一个安稳的沈家,所以对沈平山、对姜氏,我都无所谓他们做何事,维持着表面的样子,装出家宅和谐的戏码……”沈知蕴顿了顿,又说,“但如今,没什么必要了。”
“奴婢倒不觉得夫人只是想保持一份家的体面,她这样做,多半都是为了您,若是家宅不宁,您在朝堂上恐怕也举步维艰。眼下虽是公子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但还是不要激进行事,一切都要慢慢来,慢慢看,才稳妥些。夫人在天有灵,才好放心。”兰玉说。
想起母亲,沈知蕴鼻尖不由又有些酸涩,“你放心,我知晓,不会像今日这样乱来了。”
兰玉看着此时悲伤疲惫的沈知蕴,青丝凌乱,心中隐隐作痛。
公子在诏狱吃了苦,才刚出狱,就经此噩耗,实在可怜。
作男子做多了,叫人忘了,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公子可要振作,朝廷之上,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夫人突然暴毙,奴婢定会帮公子查清。若是命数,那便无话可说,但若是有人在其中添黑手,奴婢定会让他血债血偿!”兰玉气势凌人,她不能拖了公子的后腿,这内院之事,还需有人替公子撑起来。
“谢谢你,兰玉……我母亲丧葬之事,这些日子,还要劳烦你替**心了。”沈知蕴说。
“放心公子,这是奴婢的本分。”
另一边,顾晗书比沈知蕴晚些出诏狱,回了顾府,韩宝婷早在门口迎着。
丝巾拭泪,声音柔弱,“我儿受苦了,都怪那沈知蕴,信口胡说,污蔑了你……”
“母亲莫伤心,儿子在牢中一切安好。”顾晗书扶住她母亲,心中无奈。
“看你脏兮兮的,还说没受什么苦,诏狱可有给你用刑?那可真是骇人得很啊。”
一说到用刑,韩宝婷仿佛已经想到了般,说话都害怕得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