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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主君让我反思,我在房里好好想了一番,以前都是借着主君的宠爱,忘了本分,今后定当谨慎些,不叫关系错杂之人参手我们沈家的事情。”
姜姨娘跪着移到沈平山旁边,将手放在沈平山的膝上,楚楚可怜地说,“妾身是真的知道错了,这些日子在自己院中吃斋念佛祈祷主君身体安康,沈家平平稳稳。”
沈平山见姜氏素簪素衣觉得有几分可信,扶姜氏起来,“我这些日子政务繁忙,有些冷落了你了。”
姜姨娘温柔又难过地露出一个笑容,“主君不必多说,妾身都明白,若没有主君在朝廷忙于政务,咱们府中又如何能如此安乐。”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沈平山欣慰地笑了。
“近日主君真是日夜操劳,下人们说您每晚处理案牍,常到深夜才回房,妾身听了是真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姜姨娘露出悲伤的愁容。
“近来朝廷局势诡异,沈知蕴那臭小子莽撞行事,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被杨世林当了挡箭牌,鲁莽!”想到这里沈平山不禁头疼,胸闷气短。
姜姨娘站到背后帮沈平山按摩头部,“知蕴是有主见的孩子,他心里有谱呢。”
有谱把自己送进了诏狱。
姜姨娘心里暗自不屑,不过是她儿沈知泽考学差了些,朝廷上门道多的是,若不是因为他是嫡子,沈平山帮扶着他,如何能坐到如今的地位。不也还是不懂珍惜,自命不凡,把自己坑进去了。
想到她儿沈知泽,便越觉得可惜,怎么就不能让她省点心。
沈平山冷哼一声,“他才入仕几年,张狂得以为自己可以顶天了。”
“我想着,知蕴是嫡子,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府里可需打点一下皇城司,让知蕴在里面好过些。”姜姨娘装模做样地问。
“妇人之见,你以为皇城司为何是皇城司,随随便便就能做手脚的?”沈平山很是瞧不上女人论政。
姜姨娘又故作惆怅,“若知蕴平日里能多听些主君的话,也不必落得如今的处境。”
沈平山闭目长叹,“怪我早年亏待了海月秋啊!这孩子因为他母亲与我生分。”
姜姨娘关切地问,“听闻大夫人今日又病重了,听下人们说得让人心慌。”
“她那院子里整日不是药味就是药味,整个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终日也不见阳光,和个活死人一样。”沈平山怨姜海氏自己身体不好,让儿子觉得是自己苛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