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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实高看他了,他幼少时,我便知道他将来难有大成就。”
章军正在和张骞交谈,门外传来另一个苍老的声音。
两人往门口看去,便见一个穿褐色锦袍汉服的瘦高老者,手拄拐杖,缓步走了进来。
“族老如何亲自来这边关?”章军起身道。
进来的却是陇西李氏当代族长的叔父,当朝大儒李严卿。
他和老丞相公孙弘一辈,当年虽未入仕为官,却受邀给还年幼的刘彻当过授学老师,地位尊崇。
后来刘彻年长,他又专门在长安教过宗室子弟很长一段时间。
陇西李氏之所以显赫,就是其家中开枝散叶,无形中的影响力无处不在。
“那冠军侯小时候就不尊师长,性格乖张,说什么不学古法,真真岂有此理。他还能高过历代先贤圣人不成?”
“我收到长安送来的消息,知道霍去病在长安时,还把我李氏传承的帛书收入了兵府,我倒要看看,谁给他的胆子,收走我李氏的传承之物。”
李严卿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入座后续道:
“他擅出西关也是个教训,只可惜了被他带出去的那些兵士,跟他一起,怕是凶多吉少。
当年我在宫里授学,便曾说过此子将来必因骄狂吃大亏,伱们看如何?”
“他能胜匈奴两次,全仗一股锐气,勇武或许有些,但得了点便宜,就以为自己是兵家圣人了?”
张骞在一边听得有些心惊:这老人家好大胆,那是当朝冠军侯,公主的夫婿,国之良将。不知当年冠军侯怎么得罪这李氏宿老了。
李严卿目光微微凌厉起来:“董夫子还是太温和了。若换成我,必要当面训斥他。
当年我不过说他两句,他就在教房门口暗中挖了个陷坑,表面还做了伪装,竟能瞒过我。
我毫无防备的绊在陷坑当中……那陷坑挖的,正好和我的步履相合,分毫不差。我一脚凹进去,引得满屋学子大笑,简直颜面扫地。”
“那时他才六岁,你们说他可有多无法无天。”
李严卿苍老却不浑浊的眼睛微眯:“以他性格,若遇上真正的强敌,只要落败一次,以往所有的骄傲都会被人扒下来……从此一无是处!”
“我听到他来西关……连夜坐车赶过来,就知他耐不住性子,必会张狂出去,果然被我算中,半点不差。”
章军忙道:“你老需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若冠军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