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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的一根脚趾头都算不上。
他就是块大青石,哪里需要搬哪里。
“能者多劳!”
荪歌笑眯眯地恭维着。
说实话,越是相处,她对高湛的恶感就越少。
是个清清楚楚坦坦荡荡的人渣!
“呵呵!”高湛高贵冷艳的别过头去。
“以后这太武殿,你能少来就少来吧。”
可能天生犯冲,八字不合。
他醉生梦死的太上皇的生活终究还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那他绞尽脑汁的禅位又是为何?
“儿臣想时常孝顺父皇。”
“对了父皇,请让画师将您的画像画的精美些,不用中规中矩,越有魅力越好。”
“不是最优选,那就得另辟蹊径。”
比如,靠出卖美色。
在美貌这件事情上,高家人绝不会认输。
高湛嘴角抽搐,忍无可忍地将手边的酒杯朝着荪歌砸了过去。
他是北齐的太上皇,不是秦楼楚馆的小倌儿。
行事这么掉价,真的好吗?
“父皇,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费一兵一卒,谈笑间便能瓦解一个联盟,这是何等风姿。”
“父皇,也许在北齐史上您也可以留下不一样的名声。”
荪歌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父皇,任何一种选择都能在细枝末节处闪耀光芒,或是萤火,或是星光。”
“明亮与否,不是最重要的。”
清醒如高湛,本就不是庸才。
“再次静候父皇佳音。”
荪歌行礼之后,施施然离去。
太武殿内,漫长的沉默之后,便是骤起的笑声,笑声中的爽朗和释然如同盛夏被暴雨冲刷过的天空,分外明净澄澈。
这一刻,疯批美人似孩童。
看来,他蔫坏蔫坏的儿子说话最起码动听。
短短几句话,让他心中熨贴极了。
“太上皇?”
“传画师!”
高湛断然道。
内侍敛眉轻笑,应了下来。
这便是陛下,不知不觉在影响改变着身边之人的陛下。
看似不起眼,实则让偌大的宫城都渐渐有了生气。
不再是杀戮,不再是血腥,也不再是深藏白骨与哀鸣令人压抑的冰冷。
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