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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尔善走到监视器后边，给侯克明递了根烟，撇了眼正指导灯光组的姚东，奇道：「侯老师，你不过去看着点么？」
「啪！」
侯克明把烟点着，深吸一口，道：「他和你拍《不能说的秘密》那会差不多，比你还拿不定主意，更舍不得喊过！」
侯克明感觉欣慰的同时又有点酸。
《青春派》开机的第一天，他这个监制就跟组了。
作为一个老师，看着自己的学生一天天的成长，他非常欣慰。
但见着自己的学生，用的大多都是其他人教的，他又忍不住犯酸。
吴尔善的色彩、张一谋的场面调度、赵小丁的运镜，还有他对自己剧本的掌握。
在他眼里，姚东的技法是OK的，缺乏的就是经验。
导演的经验都是胶片喂出来的，所以他从没制止过姚东的「再来一条」，一直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浪费胶片。
他带的学生不少，但像姚东这样可以随便浪费胶片的，就这么一根苗。
「哈哈，那估计周老师到时得疯！」
吴尔善很幸灾乐祸，周新霞当初就没少说他浪费胶片，给她增加了工作量。
「不一定。」
侯克明指了指自个脑袋，道：「他脑子里的画面要比你清晰多了，剪辑思维也比你好，他的问题在于拿捏不住胶片。」
新人导演经常翻的一个错误就是：每个镜头好像都拍出了世界级，结果后期剪辑的时候，镜头却连不到一起。
之所以出现这种错误，就是因为缺乏剪辑思维。导演在拍戏的时候，只有提前考虑后期剪辑效果会怎么样，这样才有可能出来好作品。
「这些他以前就很强，那会他还没进我们北电呢。」
吴尔善笑道，他又想起了《少年》的MV，那会的姚东根本没学过导演和剧本，写的本子虽然不合规，但是画面感确实很强，当导演脑子一定要清楚自己想要的什么。
自己脑子里画面都不清晰明确的导演，拍出来的东西，不仅是给观众喂「i」，还特么为难后期制作人员。
侯克明嗤笑一声，道：「要不是你忽悠他学表演，他现在说不定都拿导演奖咯。」
「哈哈，他要拍也是商业片，他不会为了冲奖，拍文艺片的。」吴尔善肯定道，姚东在他面前不止一次的吐槽过那些获奖电影。
吴尔善还不知道姚东找了姜闻合作的事情，姚东吐槽归吐槽，但也是有影帝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