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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的脸就从自己肩后探出来,脸儿惨白,眉眼却带着弯弯的笑意。

她说:

“它告诉我,它是马春花从地下带出来的,就藏在尸体里。”

易宝华心里咯噔一下。

接着,对面曾广文那里就是一个沉重的呼吸。

不是惊讶,而是愤怒。

他猛地冲上来,伸手就来拉扯绑住萧疏的绳子。

“你做什么?”

易宝华忙慌阻止,却被他一手扒开。

“我带她去见鬼!”

震惊带来短暂的沉默。

萧疏“哇”的又哭喊起来。

易宝华又惊又怒。

“曾广文,你疯啦!”

“我没疯,是她疯了!鬼扯都扯到安岱他们身上了!”

“她是病人,说的胡话。”

“对!所以才要赶快医。急病就要下重药!”

“这鬼地方哪来的药?!”

“事实就是药!”

“就得让她亲眼去看到底有没有鬼,免得一直胡思乱想、发癫发狂。上次是人李长安身手好,下次呢?谁又来救她?”

曾广文一把揪住易宝华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不怕一不小心咱们没看住,她就把自己给弄死!?”

易宝华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阻拦的手臂无力垂下。

曾广文推开他。

拽住哭嚎挣扎的萧疏,把她硬生生拽下了床。

…………

时值黄昏。

雨云四合,天色格外晦暗。

夕光随着风雨渗入院子,给这颓败的祠堂染上一丝殷红。

享堂的屋顶缺了一个大洞,没人去补,风雨便从这钻进来,时时鼓动门窗“嘎吱”作响,还灌入了满地积水,足以淹没脚面。

小情侣的棺材被同伴们垫上长凳,挪到了不沾风雨的角落。

享堂上的列祖列宗们却无人照料,飘雨调和了灰尘与蛛网粘满神牌,它们密密麻麻据在供台上,忍着湿冷与污浊,冷冷对着三个不速之客。

曾广文一马当先踩进积水里,他硬拽过来的萧疏,也许是一路哭嚎哑了嗓子,已经不再做声。他把她塞给尾随而来的易宝华,自己径直过去打开了马春花的棺木。

刚当开,曾广文就有些后悔。

他常年在考古队工作,开过许多古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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