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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儿,已然丰厚到薄子瑜每每提及,都不住摇头咂舌的地步。

“那么大把银钱洒出来,也不晓得是福是祸?”

李道士小小抿了一口美酒。

“福祸成败自有天数,凡事尽力而为、不愧于心就是。”

嗯,滋味不错。

一壶挂上腰间,一壶塞给冯翀。

“说说吧,着急唤我上山,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几日。

薄子瑜忙于公务。

冯翀一头扎进水月观,醉心妖疫研究。

李长安则是一边休养,一边在城中探查妖魔余孽。可惜,打郎中被捕起,城里突兀风平浪静,倒教李长安长剑空利、无处下手。

探查之事,落在实处,就成了西市沽酒,东坊吃肉,北郊看花,南城泛舟。今儿天光和煦,他正猫在青(和谐)楼里,看今年的花魁跳舞,冷不丁,就被冯翀传信叫回了这深林老观。

洞口不是谈事儿的地,冯翀招呼两人进了石洞。

才跨进来。

好似换了人间。

洞里阴潮秽臭,火光昏暗,影影绰绰里捆缚、关押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妖怪。它们或是呻吟、或是哀嚎,石室仿佛成了一座拥挤的地狱。

怪不得冯道士伤势比自个儿轻,脸色却反而更憔悴,呆在这种鬼地方,好得起来才怪。

李长安心里嘀咕,这边冯翀已领着两人到了一张厚木桌子前。

这桌子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腥臭,桌面覆着一层褐色,那不是油漆,是血水浸透木料后留下的污迹。

也无怪桌上的倒霉蛋忘了妖怪的尊严,在封镇中,涕泪横流、瑟瑟发抖了。

这是一只蚊母,就是在金府被猖将一叉放翻那只。

此刻被仰面绑着,腹部的羽毛被仔细清理干净,露出粉红色的皮肉。

冯翀熟练地聚拢光源,抄起小刀。

“这几日,我一直呆在这小小石室,就是为了研制出逆转妖变的法子,可惜我多番试验,尝尽所学,仍是一无所获,除了……”

说着,他干净利落一刀刨开了蚊母的胸腹,将这妖怪的五脏六腑展示给两人。

薄子瑜凑过来,啧啧有声。

“嘿!这妖怪看来凶恶,刨开肚皮,里头跟鸡鸭也没甚区别么,就是大上一些……咦?”他一挑眉,“它肚子里没有寄生妖虫!”

诚然。

这只蚊母就跟那头祸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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