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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上的秦德威忍不住惨叫一声。
秦太监又想背过身去,但还是忍住了,作为监刑太监,怎么能不睁大眼睛盯着看呢?
陆炳打了十下,又将刑杖递给徐妙璟,“换你了!”
按照规矩,为防止行刑者轻放罪臣,每打十下就要换人。
陆炳对徐小弟也是好意,动手行刑也是一份资历业绩,所以将刑杖递给了徐妙璟。
徐妙璟手持刑杖,看着惨叫的姐夫,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秦太监面色狰狞的喝道:“继续!”
徐妙璟闭上了眼睛,同样的狠狠用力,将刑杖砸了下去!
姐夫原谅我!挨廷杖是你们文官的荣耀,与其被别人下手,还不如让我亲手把荣耀送给你!
惨叫声渐渐变小,不知是适应了疼痛,还是没了力气叫。
秦太监头脑一片空灵,进入了神秘莫测的哲学领域。今日悲剧,是谁的错?
皇上错了吗?没有。
皇上明显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一下秦德威,又不是真的想狠打,能有什么错?
监刑的自己错了吗?也没有。
自己作为皇帝的亲信太监,不能表现出故意偏袒罪臣,必须下令行刑,不能有丝毫犹豫。
行刑的陆炳和徐妙璟错了吗?也没有。
他们为了维护皇帝的威严,必须用力重打,不然他们也会被弹劾渎职。
技术不够,做不到举轻若重,也不是他们年轻人的错。
既然人人都没有错,人人都不想重责秦德威,那为什么惨剧还会发生?
廷杖结束,派人去向皇帝回奏了。
二十杖并不算太多,再重也打不死人,罪臣秦德威仍然趴在青石板上,吭吭哧哧的呻吟着。
秦太监轻轻叹口气,此子虽然吃了大苦头,但以后在文官里的地位也更不一般了。
毕竟这次,此子是代表文官攻讦武勋,又挨一顿廷杖,声望上绝对不亏。
这时候,又有人从午门左掖门的门洞出来了,武定侯郭勋脚步蹒跚的、孤独的向外走。M.
有个与郭勋有点八竿子亲戚关系的锦衣卫官问道:“侯爷如何了?”
郭勋答道:“我辞去了总兵和督造火器的差事,但皇上天恩浩荡,赐田两万亩仍然留着,让我得以养老!”
秦太监皱了皱眉头,郭勋的差事都免掉,只有土地留下了?包括自己原本打算转移给秦德威的一万亩?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