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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羞辱后,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只怕再也没有可能与他走到阳光之下了……
心里悲苦,在床上躺着都感觉身子难受,陆晚爬起身,披上外裳,来到窗下的木榻上,听窗外传来的木鱼声。
夜已深,大家都歇下了,禅寮里一片寂静,大殿那边传来的木鱼声,就渐渐清晰起来。
陆晚从小在痷堂长大,习惯了这种清幽,也听惯了木鱼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重回痷堂,那木鱼声,似乎是师傅坐在堂前,一下一下轻叩出来的。
而她就靠在师傅身边,随着木鱼声,一点点垂下脑袋,最后枕在师傅的膝盖上睡着过去……
陆晚听着听着,慌乱的心绪随着木鱼声渐渐安定来,不觉间,她眼皮沉重,也有了几分困意。
她趴在一旁的桃木小几上,阖上了眼皮。
不知过去多久,半睡半醒间,她似乎听到开门声,然后有脚步声踏进屋来。
陆晚费力掀起眼皮,看到了来人。
男人一身玄色锦袍,身上披了件同色披风,风尘仆仆的模样。
“殿下……”
陆晚心中一喜,困意驱散,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她起身迎上去,可刚刚站起身,目光触及男人冰冷的寒眸,她心头一颤,止不住停下了步子。
禅寮里只点了一盏起夜的灯,光线不明,但即便如此,陆晚还是看清了他的形容。
李翊眸光冷,神情更冷,一身的肃杀之气。
陆晚很久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这种瘆人的摄人气息了。
他解下披风,随手扔到一边,冷冷开口:“怎么还没睡?”
陆晚按捺住心头冒起的不好预感,勉强笑道:“我猜到殿下会来的,所以……”
李翊在她方才坐过的位置坐下,冷冷启唇:“怎么,知道本王要来兴师问罪?”
陆晚看着他的形容,再想到昨晚的情形,心口直发颤,主动求饶道:“殿下,昨晚是一时情急,并非我所愿……”
李翊冷沉沉的看着她,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陆晚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自知理亏,只得软下声音轻声哄道:“殿下,我知道错了,如今有人替你惩罚我了,你瞧,我抄书抄的手都肿了,这才刚刚抄完一页呢。”
她掀起手腕给他看,细白的手臂果然有些红肿。
李翊斜眼冷睨了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陆晚有心求和,却感觉到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