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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间发出一个冷笑般的声音,“看看阿父的奏报罢,前厅就有。算了,反正君也看不懂。”
白氏顿时不高兴道:“好好的一句话,卿说出来、怎么总是那么难听?哟,卿是在怨我挡着道了?”
王玄姬不吭声,心道:我是否不应该说话那么难听?
但也只怪他自己蠢,听不出来我是因为什么生气。如果平白无故,我不会说客气话?就像她在大市上说的那句,明天就把东西送还给君,不就是找不到怪罪他的理由、才会莫名其妙地反复纠缠一匹丝绸吗?
她转念一想,好像也不能全怪别人。彼此几乎都不认识,刚说平生第一句话就呛别人,好像是过分了点,极容易让别人误会、误以为被厌恶了。
王玄姬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应该更大胆一点,更主动一点?不过,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
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唱那首曲罢了。
王玄姬重新翻了个身,对着墙壁侧躺,心道:算了,就这样罢,就这样罢,反正也才见过两次面,有什么放不下的?
不料她刚翻过身去,马上又被掰了回来。她只好无辜地继续仰躺在榻上,看着白氏无言以对。
白氏看着她的脸道:“上次给卿说过的那个郎,你看不上?”
王玄姬依旧一声不吭。
白氏似乎也觉得有点无趣,又再次观察王玄姬的脸和眼睛,总算放过了她。王玄姬根本没哭过,能看出什么来?
王玄姬又翻身过去对着墙壁,等她听到关门的“嘎吱”声,这才犹自“唉”地长叹出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王玄姬也没睡着,便从榻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出了门。没一会儿,她从一条廊芜慢慢走过去,就来到了一座门楼前,上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里面的庭院位于府邸的里面,因为只留了两个侍女,平常既没有闩门、也没看守,但寻常也没人敢进去。王玄姬与令君年纪相仿,就差了几个月,王玄姬辈分大、年纪稍小,俩人倒也谈得来。王玄姬来这里,便不会被人责骂。
一道墙把内外隔开,外面的弦声歌声立刻就听不见了。没一会儿王玄姬就碰到了个侍女,侍女说女郎在阁楼上,王玄姬便径直上了阁楼。
近两日长兄王广谈的那些事,就好像与这王令君无关似的,她是什么也不管,仍然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