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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柴巍正跪在清远殿中,已经入秋,夜里的的金砖寒凉的很,可是他的头上却渗出了一层一层的汗。
“太子,你告诉朕,今天比武大会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样说,儿臣不明白。”
乌眼鸡皇帝将手在御案上一拍,凌然作色道。
“你不要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那都是国中一顶一的高手,怎么会连一个肺痨鬼都打不过?后面剩下的那些,那都是些什么呀,啊?”
柴巍的脸显得更红了。
“臣,臣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三招两式就趴下了,说不定是那赵太子,在耍花招吧……”
太子无法,只能叩头谢罪。他蓦然回忆起了演武场上,赵元稷的话。
——该来的,全部都会来的。
难不成他一早就算到了?
想到此处,柴巍猛然抬头。
“陛下,这赵太子,恐怕有诈!”
回答他的是一个粉碎的茶杯。
“朕当然知道他有诈!今日演武场上,那刺客如入无人之境,除了他赵太子,谁还会想着行刺朕?难不成我梁都是他赵国刺客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将梁国的士兵当做泥塑的一般,为首的就是这个泥塑的储君本人。
乌眼鸡皇帝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只觉得头都要裂开。
“交给你办事给朕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朕的脸面往哪放?”
“臣罪丘山。”
“要不是朕留着后手,今天你们就会被那赵元稷生生摆了一道,蠢材,站起来吧!”
看着太子瑟瑟发抖,梁帝似乎冷静了些许,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稀疏的胡须道。
“究竟怎么回事,你去好好查,该罚的罚,该杀的杀,在边境战事明朗之前,不要再生事端了。”
柴巍阴沉着脸想了半晌,眼前蓦然浮现出了庄子萱身穿九品冠带的样子。
难道会是她在搞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