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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许多麻子的脸登时肿的老高,他一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两片嘴唇直哆嗦。
“军……军爷……”
“你当我不知道刚才来的三个人是干什么的吗?”
祁麻子一下子蔫了,心想人家这是提前踩好点了,搁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个把人根本不叫事。
“稍……稍等一下……”
祁麻子躬身钻到床底摩挲半天,取出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颤巍巍的手抽了两回都没**上面的盖子。
林跃把木匣子夺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放着六七个小药瓶,后面还有一块肥皂半盒牙粉两包香烟。
他把这些东西全拿出来收好,完事丢了50块钱在床上。
祁麻子怔怔地看着抢完药还给生活钱的劫匪,感觉像活在梦里。
林跃走过去把祁麻子打晕,转身往外面走去,路过厨房的时候在一个铁罐里抓了两把盐包好,又丢了一枚大洋在祁麻子的老婆身上,快步走出院子,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他搜走了军需官和心腹身上值钱的东西,却留下50块钱给祁麻子,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主要是考虑到会在禅达窝两三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哦不,是相借。
这绝对不是白嫖,咱给了钱的。
……
回到收容站的时候,孟烦了、康丫那些人已经睡下,蛇**的磨牙声比李乌拉打呼还要响。
要麻不知道在哪里捡了半支没抽完的烟,躲在墙角一口一口嘬着。
郝兽医没睡,在专门安置病号的屋子里,用一块木片蘸着树皮熬成的膏混合凡士林做的烧伤药往一名伤员的手上抹。
“你干什去咧?这么晚才回,饿了没有?鹅那里还剩了半碗饭,就在床头那个青布包里,你要不嫌脏自己去拿。”
林跃没动地儿,搁他旁边盘腿坐下,在咯吱窝里摸出一罐沙丁鱼罐头往老头儿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