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纽蒙迦德的雪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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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魔法联合会**了？还是听着自己絮絮叨叨的抱怨不耐烦地笑？

他不敢往前走了，他否定自己的心脏正在发抖。他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心脏抖动的频率正在强烈地提醒他。

是爱吗？还是愧疚？或是渴望着什么？

阿不思，阿不思你真是个懦夫。

老人顿了顿，咬着牙走向了通往塔楼的台阶。他一步步踏上结满寒冰的台阶，大脑努力克制着感情的外泄，它告诉自己47年3个月零25天前做的是正确的。

而他的心却不是，它用沉重的跳动声怒斥着自己是个**、是个无情无义的biao子！遵从你的内心吧！阿

不思！

“遵从你的内心吧，教授，你不需要当神。”那个孩子可笑地肿着脸说出这句话。

也许他只是嘲笑自己不要管得太多，还是讽刺自己布局全盘的自大？

终于，他来到了亲手关上的那扇门前。门前的平台很狭窄，他一只脚站在平台上，一只脚仍旧踩在楼梯上。他望着那扇已经残破的、一用力就可以推开的门，始终不敢敲响。

他听到了里面人的呼吸。

但他不知道里面的人也听见了他的。

他很希望这时候能响起熟悉的声音，哪怕苍老的、听不大出来的。他多希望他突然骂出声来了，他好破门而入。

该死的！该死的！阿不思说话呀！明明你写了那么多信！向他说了那么多话！你要亲耳听见他劈头盖脸的讽刺自己呢？

他为什么不主动叫我的名字，为什么不猛地推开门？

他不知道，门里的人已经头发稀疏，牙齿掉落，饱经风霜的脸上不负年轻之姿——他不愿意让他见到，哪怕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阿不思，阿不思，阿尔，阿尔，我的阿尔......

阿不思将手抚在门上，他感受到里面的人死死地抵住了门。

他踉跄地坐在台阶上。

良久，他摘下了帽子边的鸢尾放在了门前，猛地走下了台阶。

盖勒特扶着墙将自己撑了起来，他刚刚跪在门前，用尽力气堵住那扇门，将头抵在阿不思手掌抚着的地方，直到他离开。

他直起身来，第一次踮起脚来向窗外望着，他只能看见一片灰蒙蒙地天——一片雪花飞到了他的眼中。

阿尔，我做梦了，我梦见了一朵蓝紫色的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