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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他刚一睁开眼,一个胖脸就凑了过来。
“乖乖,胡提!”
脑浆子好像让尿骚和血腥搅合着,扯出了原生的记忆。
这个婴儿肥的小子是自己的发小,住一个院子、吃一锅饭的兄弟。
“没事。一定是走得急了,急火攻心哈,歇会儿就好。要是有口水喝就更好了。”胡提又说。
“有尿!”
“你真病了?癔症还是痨病?那得喝童子尿!童子尿,这哪里分得清楚?”胡提从趴着的红漆马桶上站起来,逡巡于墙根的马桶前,挨个“蹬蹬”地踢着,一脸无奈地盯着牧天。
这不添堵吗?!
牧天“噌”地跳将起来,冲着胡提的脖颈子抓将过去!
胡提满脸惊惧,一把挡开牧天抓过来的手臂,“呲溜”窜过牧天肋下,噗通坐在原来的马桶上。接着抬起**,麻利地褪下裤子,复坐下去。
“快快,快过来!”胡提两手焦急地朝怀里揽着,然后双手指向旁边的马桶。
牧天没有动弹,只诧异地看着胡提。
胡提见他如此,两脚在地上噼啪地跺着,两手轮流地快速地指着茅厕的门。
外面传来两个男人谈话声和粗重的脚步声。
牧天这才记起来,这里是彭县最好的戏园子,白天说书,晚上演戏的“凤凰大戏楼”。打小时候,他跟胡提两个,在开场前打从围墙最矮的茅厕翻进来,在里面躲到开场才溜进场子里听书的。
在与胡提共同生活的生涯里,牧天常常是很佩服他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同庚且胡提大自己三个月,而是胡提很有才,遇事总能在最后使出些手段来改变事情的走向,不管好坏,但总比呆在原地束手无策要强那么一点点。
有才,真的有才。
所以,好多时候牧天宁愿叫他“留一手”。即便这样有暗示胡提“不地道”的意思,但他也从来没有表示过不接受。
当然,也没有真的不地道过。
胡提常说一句话:“谁叫咱是兄弟呢。”
牧天也听出了门外说话人的声音,是看场子检票的大爷。另一个声音很陌生。就奔到马桶前,掀掉马桶的盖子,一**坐在上面,伸手腰下,解了裤带。
乖乖,原来自己穿的是免裆裤,一抬**,就呲溜滑到了脚踝处。
胡提见他狼狈,嘲讽地嘿嘿笑出声来。
牧天见胡提腚下没有除去的马桶盖子上的两根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