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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前世里,自己是个连初恋都没有谈过的单身狗,现在却和老婆同床而眠,既紧张又有点小兴奋。
这好比一个饿久了的人,本该先吃些稀粥润润肠胃,如今却直接端上来了一盘硬菜,会消化不良的。
算了,别想了,还是默念九九乘法表吧……
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次日一早,柳荃在做好早饭后就去了秀坊接工,开始了她新一天的忙碌。
相比昨日,周氏也开心起来,因为儿子浪子回头开始赚钱了。更令她欣慰的是,儿子在这次投河之后性情变好,就连疯病都不医而愈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齐誉却没睡好,不停地**自己的黑眼圈,在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才算是提起了些精神。
早餐略有改善,粥里头终于能捞到一些米粒了。
种地的还说,人勤地不懒,书生也是如此,努力就有钱赚,就能改善生活。
昨夜里的小北风呼呼地吹,屋里面弥漫着寒气,凉飕飕地。
这几间草房是原主的祖父修建的,由于年久失修,现在连遮风挡雨都已经成了问题,是时候该翻翻瓦面了。
不过这事是急不来的,要等有了钱再说。
早餐后,齐誉继续抄书,才刚刚坐下就听到窗外有人呼唤,细听是娘子柳荃的声音。
“你出来一下。”
齐誉放下了笔,推门出去:“娘子叫我何事?”
“昨晚时,西村的严夫子因急病老去了,你写副挽联我送去吊唁,恭表一下缅怀。”柳荃说道。
“严夫子?他和咱家好像没什么交际呀……”齐誉一怔说道。
严夫子的全名叫做严贞,是久住在此的外地人,听说他是个秀才身。近年来,他在西村办了私塾,平日里赚些膏火之费,在乡下算得上是个有些学问的人。但他无儿无女,是个绝户人家,乡邻之间的交际少之又少。
自己家和他也没有交往,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那为什么要送挽联呢?
见齐誉疑惑,柳荃解释道:“严夫子虽然没有子嗣,但你和他同是读书人,礼仪上不可失,也就一副笔墨的事,没必要太过计较。”
娘子说得有理,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齐誉很认可:“也是,我这就去写。”
铺纸研墨,悬笔不落,言辞上还需斟酌一番。
从规范上来说,写挽联也是有讲